“那是对你们来说危险对我来说可无所谓。”夜星女王在荒草地之间的泥土小路上走得很稳看着确实不害怕的样子。“爱伦坡可伤害不到我不过嘛要是让他看见你们……”
“……那他会怎么样?”
夜星女王顿了顿。林三酒突然觉得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问了心里也是个病不如听我指挥。除了我这种心肠软的这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愿意帮你了。”那个女孩强调说“你这种非正常途径进来的一旦被发现谁都说不好会怎么样。我去找他打听季山青的事你们在后头躲好了不要被发现。”
“他与那公寓游戏有关?”
“我们平时各人写各人的游戏不知道彼此都创造了什么。”这一次夜星女王倒是回答得挺爽快“我只是有一次听某个志愿者提起来过爱伦坡好像写过一个公寓里的游戏……”
他们和志愿者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浮起来林三酒就又咽了回去。现在重点是把礼包救回来其余的都不重要。她现在已经有点明白该怎么与夜星女王打交道了立刻道谢说:“原来是这样。多亏了你否则我们上哪知道这个……这个爱伦坡。”
按理说这是实话但她说得却难受。
夜星女王却只答了一句:“你以为我想帮你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知道不知道。”
爱伦坡——不张山谷的住所是位于山谷深处的一间大屋。那乡间别墅远远看去一副灰暗颓败的模样确实令人想起倒塌的厄舍府;几人渐渐走近了夜星女王的神色也愈来愈严肃。在即将朝那大宅门口走去时她让二人蹲在路边一个灌木丛里低声嘱咐说:“你们不要乱跑就在这里等我万一情况有变我就来这里和你们汇合。”
“可能有什么变?”
“万一确实是他抓住了人见我来问恼羞成怒了攻击我怎么办?”这个女孩看了林三酒一眼说:“你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
不是伤害不到你吗?
林三酒强咽回了这句话敷衍了几句眼看着她转身朝那厄舍府走去了。二人坐在灌木丛里一路目视着她敲开了厄舍府大门被一个看不清脸的人给领了进去余渊才终于开了口。
“我有一点很不理解。”
“你说。”
“以你的战力随时可以将那女性制服用武力把此地信息全部逼出来。你之所以不这么干的原因我懂道德负担的累赘太重。毕竟她救过你。”余渊平淡地说“但是为什么她不害怕这个可能呢?”
林三酒想了想。“或许她认为她可以帮我找人所以我不敢对她下手……”
只不过这个猜想连她自己也不能说服。
“她肯定有信心你伤害不了她。如果说她作为游戏创造者受到这个世界的保护那战栗之君看起来却很防备我们还用上了特殊物品。”大概也就只有数据体能够面色正常地讲出这种称呼而不犯脸酸了。
“想不通”林三酒叹了一口气说“我的问题可不止一个。他们不传送吗?他们怎么成为创造者的?他们从哪里来的文字能力?一共有多少个人?夜星女王是否有什么目的?我的问题太多了但我从她身上得到的信息太少了。”
“那么我们不妨进去听听他们都说了一些什么。”余渊朝厄舍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林三酒忍不住一笑说:“我还以为数据体不会有这种念头呢我等你这句话好一会儿了。”
即使余渊如今不复过往的战力他们二人要悄悄潜入厄舍府也不是一件难事——至少林三酒在出发前是这么以为的。直到二人绕着厄舍府转了好几圈最后在一扇窗户下方重新汇合了这才低声朝对方问了同一个问题:“你也进不去?”
“这里本身不是一栋建筑”余渊很快就意识到了原因低声说:“这只是一层表象底下实际上还是一个水泥盒子似的房间。所有的天空啊窗户啊后院啊实际都不存在。唯一的出入口应该只有那道门但只有游戏创造者才有权限打开。”
“那我们怎么进去?”林三酒犯了愁。
她话音未落只听房间里猛然响起了一道女性的惊呼声正是夜星女王无疑——“你干什么?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