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客户和员工不能在外面逗留超过五分钟。况且客户一出办公室虽然旁边有看守员工可谁知道会不会被他人夺走呢?这点游戏里可没说。安全起见他不会带着客户在外面走太久。这样一来千道基本上就不可能拖家带口搬到一个中型办公室里去了留给他的选择只有‘就近多租一间办公室’的选项。”
白聪换了口气润润嗓子才继续说:“这就是我的意思他得先去多租一个办公室才能雇佣攻击林三酒的员工当他这么干的时候就是林三酒的可趁之机了。”
“要租别的办公室他就得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和百合眼睛都亮了“他自己要离开就必须得放一个防守在办公室里……唔林三酒可以悄悄抵消那个防守。可是她在那之后依然要再等五分钟才能攻下那办公室啊?”
林三酒微微一笑说:“到时就不重要了。白聪这个计划太好了为了赢千道就不得不租第二间办公室而第二间办公室却只会拖得他失败。”
白聪从进入游戏开始就展示出了他的长处:他总是能够将看起来绝望的劣势想方设法转变成不那么坏、甚至还有几分希望的情境。他如果下棋的话会是一个很难对其将军的棋手。
只要弄明白千道的第二个办公室在哪其实林三酒的胜利就有希望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推演了几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又确定了不少行动细节比如二人应该何时跟上千道怎么吸引他的注意力等等。当计划敲定得差不多时林三酒对自己的获胜产生了从未如此坚定过的信心——虽然离千道收获第一个百元的时间还早他们却都有点坐不住了。
对于和百合与白聪来说他们尽管已经输了但能够参与、甚至决定这场游戏最终输赢对他们仍然有莫大的吸引力——更何况这还关系着他们游戏之后的结局。
“我们试一把”和百合说“总比什么也不干等着被一层一层送下楼的好。谁知道他们要对我们干什么呢?”
白聪听了没有惊讶也没有异议只是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林三酒对和百合说:“你看起来已经很信任她了。”
“虽然有那种能用假象瞒过所有人、一点蛛丝马迹都不露的猫鱼”和百合答道“但是大部分人不绝大多数人性格、态度、为人……都不能百分之百藏住。从一个人说话行事间的气质就能感觉出来这个人的大概对不对?”
白聪迟疑地说:“我想是吧……”
和百合耸耸肩没再继续说。她似乎没有那种非要说服别人否则自己就不舒服的劲头——与其说她是平和倒不如说是一种末日后出生的进化者身上常有的对他人的疏离感:你信你的我信我的;你死你的我死我的。
仔细计较起来明明和百合也没夸她林三酒自己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咳了一声说:“那我们就分头行事吧离他获得下一次收益的时间还有多久?”
“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白聪看了看表。
“我觉得他不可能在拿到收益之前就租下一间办公室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麻烦你在那附近找一找了。”林三酒冲和百合点点头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和百合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处她转身进了办公室关上门白聪仍旧站在门外等着。
过了几十秒白聪听见响动抬起了头。
在走廊不远处的天花板上通风扇后隐隐约约地多出了一个人影。林三酒正趴在通风管道里小声对他问道:“我该往哪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