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过一阵心酸,池母扬起笑:“那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芋头排骨好吗?”
某处黑暗的房间内,女人被绑在椅子上,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是伤,脸上已经失去了生气。
而椅子旁边还坐着一些外国人,也浑身是伤。
他说过,所有让池婉受伤的人,他都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女人,也毫不例外。
打开门,女人缓缓睁开眼,喉咙喑哑地发出求救的信号:“救救我......”
“你还指望谁来救你?”男人是如此冷漠。
岚风红着眼,眼泪一滴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了下来,里面皆是她的后悔,她道:“淮深,放过我,好吗?”
陆淮深早已看穿这女人:“当初,你曾想过放过婉婉?”
她点头如捣蒜:“有,我有......”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陆淮深闭上眼,深吸口气:“我不会放过所有伤害她的人。”
“对不起,淮深,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岚风拼命地想要挣脱开。
陆淮深背过身,走到门口时,道:“你真正该对不起的人是池婉,但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啪”地一声,房间门又关上了,谁又能想到里面会发生什么呢?
门外,阿文阿武围了上来,陆淮深想起常青口中所说的心结,便和阿文说道:“派人去查五年前婉婉所在的那所监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阿文应下。
“阿武。”陆淮深开口:“二十四小时以后,把她放在岚家门口。”
阿武应声:“是。”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已经过去了一周,雨天过后是艳阳天,池婉的情绪很稳定,但稳定过头,是一句话再也没开口说过。
医生说,这一切都要交给时间。
走出来,需要时间,开口说话,需要时间。
所以,耐心陪伴是很重要的。
陆淮深如常地带着炖汤来到了病房,为了让池婉心情好一些,他已经命人换了在这里洒了一种香氛香水,盖住了消毒水的味道。
“伯母,婉婉今天开口了吗?”陆淮深问道。
池母无奈地摇头:“还没。”
“没关系,这事,不急。”陆淮深抿唇,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开始给池婉呈汤。
一旁的池母看着,回想起上次很陆母的对话,她迟疑地开口:“小陆啊,最近压力大不大?”
陆淮深摇头:“没有什么压力。”
“婉婉现在也这样子了,你觉得,你还能继续下去多久?”池母问道。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笑着反问:“伯母,你相信我吗?”
“我很相信。”池母脑海里想到陆母的话,又带上了一个转折:“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俩很不合适?”
陆淮深放下手里的东西,眼中坚定着说道:“我觉得我们是最合适的人。”
“小陆啊,有些事不是自个儿认定了就是这么一回事。”池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汤端到池婉身边,一口一口给她喂了起来,而池婉却只是始终望着窗外,憧憬着窗外。
窗外的阳光温暖地照耀在池婉的身上,他似乎可以看见她眼中隐约的欣喜,陆淮深问:“婉婉,想不想去外面散散步?”
池婉对他的话作出了反应——点头。
站在一旁的池母捂着嘴,眼泪涌上了眼眶,道:“我们出去走走。”
池婉身上的伤即使穿着病服也遮不住那些淤青,每每看到这里,陆淮深都倍感心疼,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阳光下,池婉脸上笑容灿烂。
“她很害怕下雨天和黑暗。”陆淮深开口道。
这么长时间以来,陆淮深发现了这个特征,只要在下雨天,池婉会沉寂下来,一到夜晚关了灯会心慌意乱。
池母心酸:“我没有想到婉婉会变成这样。”
“伯母,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不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