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有任务吗?”其中一个女子问。
“舞会前一天,把报社那些人全杀了。”榭姐干脆利落地说。
“全杀了?”女子一怔,劝道,“组长,沃泰报社可是贩卖信息的龙头组织,得罪他们不明智啊,没必要平白竖个敌人。”
“组长,沃泰报社的设备和技术在当今社会也算顶尖的,我们是不是把技术人员留下?”另一个女子也劝说。
“听不懂我的话吗?一个不留!全杀了!”榭姐冷漠的眼神扫视说话的两人,“忘了五条纹是怎么死的了吗?不想活你们也可以去跟外面那位说说。”
榭姐的话令两女仗马寒蝉,五条纹蝎惨死的一幕如同一块警告牌深深地插在她们脑海中,那是血的教训。
“吩咐下去,让苏夫斯和东亚钳务必把人看好。”沉吟了一下,榭姐说,“让卡罗莱尼也过去,一定要寸步不离地盯着那些人。”
“是!”
隔壁次卧,洁白的灯光照亮了相同的黑色系装饰风格,完颜臻儿在桌前坐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小叠照片。
照片正是新加坡旅游拍的,有鱼尾狮公园、圣安德烈教堂、裕廊飞禽公园等等,而照片中的人只有两个,她和一个样貌还算帅气但表情却很是死板的青年——莫凯泽。
离开金沙酒店前,莫凯泽就将洗好的照片给了她。照片原本有很多,包括凡妮莎、榭姐等人的,但她只保留了她和莫凯泽的合照,其他的都被她扔进了碎纸机。
一张张照片从左手传到右手,又从右手传回左手,她好像回到了新加坡,和那个连“茄子”都不会喊的家伙站在一个个著名景点前迎接相机带来的美好瞬间。
“收起来吧,连同你的怜悯,都收起来!”心中似有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大吼,“你们是敌人!不可能在一起!永远不可能!”
完颜臻儿沉浸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中,娇躯上有着青光亮起,窗帘毫无征兆地疯狂飘动,发出沙沙声,宁静的房间里在这一刻竟起了大风,纸张、毛巾、衣服等重量较轻的物品在空中飞舞,乱作一团。
终归被愤怒的声音带回了现实,完颜臻儿白净的脸颊上挂满了泪水,点点泪珠滴落到黑色桌面上,在灯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一道蓝光落到了阳台上,消失时宽大的黑袍显露出来,推开落地玻璃,黑袍人对着屋内的女孩说:“该打电话了。”
青光一闪,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青色光膜,完颜臻儿拿起桌上的无线固话,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在十余秒后接通,熟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憔悴:“你好,哪位?”
“我,能听出来吗?”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完颜臻儿就收拾好了情绪。
“臻儿?”莫凯泽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么晚还能接到完颜臻儿的电话。
“听出来了啊,真没劲。”完颜臻儿尽量使语气不显低落。
莫凯泽看了眼来电号码:“你换电话了?”
“家里的电话。”完颜臻儿说,“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睡不着。”
“是在担心爷爷奶奶吧。”完颜臻儿卖关子说,“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我还给你打电话吗?就在刚刚,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莫凯泽没有往爷爷奶奶的事上想,以俱乐部的能力都暂时找不到爷爷奶奶,完颜臻儿又怎么可能找到?
完颜臻儿抛出重磅炸弹:“我有爷爷奶奶的消息了。”
电话另一边没了声音。
“喂?你在听吗?”完颜臻儿喊。
“你说的……是真的?”莫凯泽还处在惊疑之中。
“当然是真的,没有我,她怎么可能知道你爷爷奶奶的消息?”黑袍人嘶哑的声音伴着完颜臻儿的尖叫传了过去。
“臻儿!”莫凯泽焦急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不用担心,她没事,我会把她照顾得和你爷爷奶奶一样好。”嘶哑的声音说。
“你是谁!”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黑袍人似是一笑。
莫凯泽惊怒交加:“水王殿!”
黑袍人从完颜臻儿手中接过电话:“今天可真是热闹,公安局和令行部,一个明里一个暗里,几乎把上海翻了个遍。连他们都找不到的人,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找到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莫凯泽沉声问。
“不想怎么样,只是好奇心大了点。”黑袍人淡淡地说,“这小丫头对你的事挺上心,所以我想看看她在你心里的份量。凌晨五点,我要在崇明区东滩湿地公园见到你。记住,包括你在内最多三个人,但凡多一个,你就要给这小丫头收尸了。”
说完,黑袍人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给莫凯泽丝毫开口的机会。
“他会去吗?”黑袍人深蓝色的眼睛看向完颜臻儿。
“他会去的,而且不会告诉任何人。”完颜臻儿神情笃定。
“你自己能处理?”
完颜臻儿目光望向窗外,缓缓点头。
“用命来买的奢侈品,爱情,还真是昂贵啊。”黑袍人化为一道蓝光,冲出阳台,消失在漫漫夜色之中。
玉手一挥,青色光膜褪去,静静地坐了十分钟,完颜臻儿出了次卧。听到开门声,榭姐立刻推开隐形门出来。
“让人把房间收拾一下,我出去一趟。”完颜臻儿说。
“用我跟着吗?”榭姐说。
“不用。”完颜臻儿看了眼艾雪在的主卧,“照顾好里面的人。”
“是。”
走到没有关门的次卧前,榭姐怔住了,歪斜的壁画、横倒的凳子、滚落的枕头,乱七八糟的地面上,纸张、毛巾、衣服……不一而足,整个房间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