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常乐,能小憩一会儿也不错。”以辰头靠在汽车头枕上,闭眼就睡。
莫凯泽侧着头,透过车窗安静地望着天空。
澳大利亚的天空高远、湛蓝,洁白的云彩在深蓝色的衬托下更显纯净。
安德烈看了看莫凯泽,没有打扰他,把注意力转向驾驶座,嘿嘿笑着:“上了车怎么一句话不说?哑巴了?”
开车的正是拉尔森,一个小时的车程,凡妮莎不想开就和他换了位置——另一辆车的副驾驶。
对以辰和莫凯泽来说,这是个难得的好消息,毕竟一大早谁也不想坐快车,还是那种疯狂超车的快车。
如果开车的是凡妮莎,恐怕除了她本人,谁都不会舒服,即便是安德烈。
倒不是说拉尔森没有凡妮莎那种高超的车技,而是拉尔森不敢不听安德烈的话,而凡妮莎,不变本加厉就不错了。
“不说。”拉尔森一个劲儿地摇头。
“让你说。”安德烈饶有兴趣。
“不说。”拉尔森很是坚定。
上车前安德烈就警告他,让他管好自己的嘴,敢胡说八道就往死里揍他,既然如此,他索性缄口不言。
安德烈耸耸肩,车上除了他就三个人,三个人都不说话,他也没了说话的兴趣,把座椅靠背调到120度,伸了个拦腰,躺下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间,黑色越野车驶入墨尔本的市区。
墨尔本,澳大利亚南部滨海城市,仅次于悉尼的第二大城市,有“澳大利亚文化之都”的美誉,是维多利亚州首府,世界著名的国家大都市。
墨尔本的市区,宽敞的道路上,车水马龙,各种品牌的汽车不一而足,道路两旁,高楼林立,随处可见跨国公司的总部大楼。
哥特复兴风格的曼彻斯特联合大厦、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的皇家拱廊、法国第二帝国风格的墨尔本市政厅无不拥有上百年的历史,使墨尔本充满了浓郁的历史气息。
“还没到吗?走多久了?”睡醒的以辰有些茫然地环顾左右。
“一个小时,早高峰,小堵车。”莫凯泽看了眼时间。
“早知道会堵车就让俱乐部派直升机来接了。”安德烈望着窗外,确认位置,“不过也快了,到克莱顿区了,再走半个小时就能到了。”
以辰顿时无精打采:“还要半个小时啊。”
“不要愁眉苦脸了,生活是美好的,年轻人要充满青春活力。”安德烈打开了话匣子,“你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由本主管来做向导,讲一些我知道的。”
以辰不动声色,心说你都知道些什么?金钱?美女?
“我们现在所经过的这个地方叫地方叫克莱顿区,居民素质很高,住房价格稍贵。”安德烈介绍说,“克莱顿区是墨尔本一个小有名气的行政区。为何这么说呢?因为这里有一所名校,莫纳什大学。”
以辰的目光透过车窗,好奇地瞅着一旁的街道:“莫纳什大学原来在这儿。”
“作为世界百强名校,莫纳什大学是澳大利亚顶尖学府,被评定为五星级大学,是著名的密集研究型大学,在四大洲的多个国家设有校区和研究中心。”安德烈滔滔不绝,“莫纳什大学名字的由来是为了纪念一位爵士,约翰·莫纳什,他是土木工程师,也是陆军上级,是澳大利亚历史上的传奇英雄人物。莫纳什大学有多个校区,克雷顿校区是主校区,中国留学生比较聚集的商学院是考费尔德校区……”
这次以辰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想错了,安德烈作古正经,讲得很全面、很精彩,他是一个合格的向导,最起码目前是。
“莫纳什大学的药剂与药理学专业位列全球第二,仅次于哈佛大学。”安德烈说到了重点,“质门的很多成员都是莫纳什大学的医药学博士。”
“质门要医药学博士做什么?”以辰不解。
“药物分析、药剂合成……总之,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安德烈随意地说。
半个小时,转瞬即逝,一座大型的生态公园映入眼帘,入口的巨石上刻有“莱斯特菲尔德”的黑色英语字样。
以辰挑了挑眉:“我们不是要去俱乐部吗?怎么来这了?”
安德烈懒散地说:“在公园里面。”
“在里面?”以辰脸色变得古怪,“风景倒挺优美,但是不太像啊。这地方虽然广阔,但一座山都没有,没有山,怎么可能有山谷?”
安德烈感叹一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以辰一脸疑惑,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莫凯泽神情淡然,很是直白地解释:“他的意思是低智商是会传染的。”
安德烈努力装出一副正颜厉色的样子,教训说:“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说就说了,不能委婉一点吗?”
“我的错。”莫凯泽立马认错。
安德烈看着以辰,眼神怜悯又同情,仿佛在说这属于先天不足,不怪你。
莫凯泽一本正经地安慰:“情商高了,智商自然就低了。”
以辰彻底崩溃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默默地抬头看着车顶,心里大喊上帝啊!难道他们都是表演系毕业的吗?
说话的工夫,越野车已经驶入公园,安德烈拍拍手,示意大家都严肃起来。
拉尔森咕哝了一句:“就你最不正经。”
“以为我听不见是不是?”安德烈打了他一个栗暴,恶狠狠地说,“说谁呢?谁最不正经?”
“我我我。”拉尔森忙说,“我最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