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孩子留着一头黑长直的秀发,眉眼弯起来,像是会笑的月牙,又略带狡黠,如同一只机灵的小狐狸。
她看上去就很恬静温柔,但也藏不住小活泼。
她肯定会喊他“衍哥”,脾气肯定温顺乖巧。
因为留在他身边的她,就是这样的。
苏莺心里一阵阵刺痛。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不过、就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放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喝,夹杂着怒气,让她猝不及防地惊吓到,身体颤抖了下,没拿稳手中的照片,摔在了柜子上。
苏莺连忙拿起来,想检查一下有没有哪里坏掉,单羲衍就快步走过来,将照片一把从她的手里夺走。
相框边缘划过苏莺的手心,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她轻皱起眉,下意识蜷紧掌心。
“谁让你乱碰的?”他没好气地冷声质问,“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掌心微潮,混着疼痛,她却仿佛感受不到,只觉得心脏更难受。
苏莺低垂下头,轻声说:“对不起。”
然后就快步离开,拿了装有午饭包装盒的牛皮纸袋就上了电梯。
到了一楼,苏莺把垃圾袋扔到电梯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她摊开掌心,有一道划痕正在渗血。
虽然伤口不深,可持续不断地刺痛像是密密麻麻的针尖在扎她。
去了趟卫生间正往回走的前台姑娘从后面走过来,结果看到苏莺的手正在流血,她担心地抓住苏莺的手,皱着眉关切地问:“怎么流血啦?疼吗?”
突然被人关心,还问疼不疼,苏莺在受宠若惊之余有点矫情的想哭。
她强忍着情绪,冲这个心善的女孩子摇了摇头,话语还算轻松道:“只是一个小伤口,不碍事的。”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纸巾。”女孩子跑到前台,从自己的包里拿了纸巾出来递给苏莺。
“谢谢。”苏莺道谢。
“要不你还是去药房包扎一下吧,别发炎了。”女孩子嘱咐说。
苏莺笑笑,回她:“好。”
从单羲衍的公司出来,苏莺有点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闯进了一个圈子里。
她没想到自己就出神发呆,结果就撞进了几个正在街头跳舞的潮流少年圈子里。
“小姐姐要一起跳吗?”一个反戴棒球帽穿着黑色涂鸦T恤和一条挂着银链的裤子的男孩子冲她笑道。
他的发色是蓝灰色,耳朵上戴着黑色的铆钉耳钉,一笑起来就会露出两颗小虎牙。
看起来年纪也就十七八。
“不了……”苏莺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刚才在想事情,不是有意闯过来的。”
“没关系。”男孩子抬了抬帽檐,重新戴好。
苏莺从旁边绕过,在走了几步后,听到动感的音乐响起,她忍不住回头望了望,看到几个男孩子已经battle起来了。
那种朝气蓬勃的活力,青春向上的力量,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慢慢地从她的身体里流失掉了。
苏莺看着肆意张扬的他们,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原来也是学跳舞的。
可她后来因为父亲的事,放弃了走舞蹈这条路。
再后来因为单羲衍,连舞蹈都没碰过。
她该找点能让她开心快乐的事来做,比如——跳舞。
.
当晚单羲衍回家的时候,苏莺刚洗完澡,正站在卧室的床边换衣服。
他推开卧室的门时,女孩子刚好褪去浴袍,拿起一件略微宽松的白衬衫来要穿。
她背对着他,玲珑的身材格外紧致诱人,腰细腿长,不该有赘肉的地方一丝都没有,该有肉的地方也一点都不少。
单羲衍没等她穿上衬衫,就从后面抱住了她,捏了她一下。
苏莺的身体非常敏感地给了反应,让他很满意。
男人抓住她的手,抬起来。
果然看到了一道划痕。
今天下班经过前台,那个姑娘告诉他的时候他就猜测是不是相框划到她了。
“被划到了怎么都不吱声?”他拥着她一边亲吻她嫩滑的肌肤一边低声问。
苏莺情不自禁地微扬起下巴,勉强稳住声线回他:“说了你肯定又要说我。”
“说你什么?”他闻着她飘香的头发,话语疏懒。
苏莺撇嘴:“说我笨,还会说我不拿那个相框就不会搞成这样,反正都是我的错。”
“挺有自知之明。”单羲衍嗤笑了声,反问:“不是吗?”
苏莺不肯说话,他就一直问:“难道不是你笨吗?”
而后又说:“本来就是,你不拿那东西,会弄成这样吗?”
她被他转过身来,还是一声不吭。
单羲衍把她压在床上,动作一个不落一刻不停,嘴里还调笑般地问她:“今天这么早洗澡是专门洗好了等我回来要你?”
苏莺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嗯”了声。
其实不是,是她想把舞蹈重新拾起来,下午一个人在家里进行舞蹈复健,热身了好久,浑身出了汗,黏腻腻的不舒服,她才去洗澡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今晚会过来。
男人很满意,忽而一沉腰,苏莺往上躲了些,又被他拉回来。
折腾的正厉害,单羲衍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苏莺知道他有什么癖好,急忙抬起手臂挡在嘴前,咬住,生怕自己泄露出声音来。
果然,单羲衍接通了。
可是这次,他却不同于往常折腾她更厉害。
苏莺听到了他和对面那人全部的对话。
对方似乎知道了他在做什么,说另改时间喝酒。
然而单羲衍却直接问:“去哪儿?”
同时也缓慢地停止了对她做的事。
“不了吧,改天说,你先忙……”对方都没说完,他就选定了地方:“去if吧。”
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直接抽身下床,毫不留恋。
苏莺感觉一空,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简单冲了个澡,整理好衣服出来,走之前语气淡淡恍若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丢给她一句:“早点睡,不用等我。”
苏莺有些茫然地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而后回过神,有些讽刺地轻扯了下嘴角。
三年了,他第一次这样对她。
也让她看清了她活得多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跳街舞的酷酷的虎牙弟弟,我打算把他安排到新文里,当莺莺的可狼可奶帅气小学弟(狗头)
有首歌,有点适合莺莺和哥哥,摩登兄弟的《乞丐》,有几句歌词是:“终于我活该,好像个乞丐,卑微得想要你施舍未来,已身无分文,只有被嘲笑的关怀。”我觉得特别适合现在这个阶段莺莺对哥哥的感情。
周五的更新今晚凌晨发,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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