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没想到这人如此反应迅速,躲开了他一时无脑的撞击,还令自己擦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
罗夏看清了车里的人,一拳打碎了前车窗玻璃。
“我再放你一码。”罗夏说。
阿然与佩佩惊魂未定,也顾不得别的什么,直接开车到了自己家中。
佩佩心情紧张地完成了与阿然的第一次,此处省略一段有点粗鲁且女方不太愉悦的描写。
“爽吗?”
“嗯。”
“大吗?”
“嗯。”
“具体一点,什么感觉?”
这倒难为佩佩了,她没什么体验,不会编。
“阿然……我是你的人了……”佩佩最后只得悠悠来了句这个。
阿然躺在床上喘息,左侧脸颊与脖颈还留着刚才被玻璃渣划过的伤口和血迹,他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觉得挺满意。
“我先帮你处理下吧。”
佩佩艰难地起身,自己去翻到了药箱,为阿然细心地处理伤口。
“佩佩,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
阿然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是草莓所没有的。”
外面门响了,佩佩紧张地问:“是你爸妈回家了吗?”
“是我爸。不知道又带谁回来了。”
阿然无奈地说。显然他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他又笑了笑,问佩佩:“是不是对我的印象不好了?”
“没有啦……虽然我不能理解这种关系,但是家庭的事不关你的事,我只知道我喜欢阿然,阿然就是阿然自己。”
阿然抱住了她。
早上,阿然将早餐放在了床边,自己收拾了东西准备去上课。
“你上午没课,吃点东西再睡会儿吧。”
“你真好。”佩佩说。
“要是想去学校就自己去,不想去的话我中午来接你。”
“嗯……你爸爸在家吗?”
“他工作忙,很早就走了。”
“那……那个阿姨呢?”
佩佩是指带回的那个女人。
“你不用管,如果撞上了,当她是空气就好。”
阿然虽然习惯了,但是不喜欢这里面的任何一个“阿姨”,可不喜欢又能如何,他的妈妈为了婚姻都忍了下来,自己在不在意也不会对这个家有任何改变。
佩佩躺在床上回味着与阿然的自以为很愉悦其实不太愉悦的过程,满心幸福。
她吃过早餐,起床去洗漱,回来时看见楼下客厅坐着一个女人。
佩佩向栏杆走近了两步仔细看,那女人也正好抬头望向她——
“——佩佩!?”
“——妈?!”
这一时刻时间仿佛凝滞。
佩佩的爸爸以前是体制内一小官员,事业顺了一阵子连升几级有些飘,犯了错误又被拉下马,但之前积累的人脉还在,做生意又赚了一笔。
俗话说中年男人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前些年佩佩妈妈因病去世,他又顺势换了个小他十岁的风韵犹存的卖茶女人,也就是佩佩碰见的这位——茶姨。
这个茶姨不简单,哄得老公把钱都送进了自己的腰包不说,在外面泡男孩找大哥从未失手过,只是刚来那年让佩佩发现过一次。
佩佩不喜欢这个新妈妈,自打来了后自己在家里就没了地位,缺了母爱,爸爸又整天围着新老婆转。
小孩子的喜怒都是挂在脸上的,她不喜欢这女人,这女人也不喜欢她,做妈妈的,打啊骂啊难免,用毛衣针抽胳膊的也就是她了。
佩佩从小就心眼儿多,好不容易逮住了个机会,一路跟着她进了宾馆,拍了照片,放在了她爸的桌子上。
没想后妈打了个反手,看到了那些照片,悄悄收着,又去合成了一些照片主动放在网上以及她爸的公司里。
事情闹大了,佩佩爸爸去查,查到了照片合成的来源。
一个赚黑钱的混混招供说是一个小女孩让他做的,回去佩佩就被一顿毒打……
茶姨因这事“受了好大的委屈”,佩佩爸从此对她更是呵护有加,自己女儿的话也不太信了,总觉得这孩子从小遭受家庭变故心里有什么问题扭曲掉了,事实也是有点扭曲。
“乖女儿,你还嫩点,以后叫我妈妈叫亲点,我会让你过好日子。”
从此佩佩学会了见风使舵,学会了两面三刀,学会了她所鄙视又为此吃亏的茶姨身上的一切技能。
她从高中开始,广交男友,凭着那4分的颜值在众多8分女神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最终还泡上了学校的著名高富帅阿然。
妈妈找男人又如何,和我有何关系?爸爸戴绿帽又如何,我过舒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