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你跟我说证据?在场这么多人可都是亲眼看见了,我们家大人就是喝了你倒得茶水后倒下的!你还要什么证据?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觉得你还能挣脱辩解不成?”
那人瞧着应该是总督特使的副官随从一类的,看向莫水鸢的脸色不卑不亢,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之势。
“辩解?我并不想要辩解什么,只不过,这位大人,若是我当真有心想要谋害特使大人,我会愚蠢到当着众人的面在我手上的茶水上动手脚吗?这不是摆明了跟我自己过不去,在向众人自首吗?但显然我还想要好好的活着,并不想白白的死了。所以我还要烦请大人一定要仔细的找出真凶,还我一个清白。有劳大人了。”
既然已经远离了京都,没有了莫老夫人作为牵制,莫水鸢说话办事自然无需再刻意的收敛锋芒。
并非是她不会处事圆滑,实在是当世当事,一味地示弱服软显然是行不通的。
很多时候只有将自己的强硬态度摆出来,才能够真的服众,而并非是忍让和欺瞒自己,觉得自己退一步就当真可以换来海阔天空。
那只是弱者的无能,而绝非是智者的强大。
“你!强词夺理!来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扣住!”
说着,那位随从就越发的激动甚至直接对着身边的一些侍卫开始大声呵斥,以企图用嘹亮的声响压制住莫水鸢的气焰。
而显然今日注定是不能够如这位副官随从大人的心意了。
“慢着。莫姑娘是本殿在京都就认识的能人,本殿相信莫姑娘的为人,其绝非是心狠手辣能够出手毒害特使的人。特使大人不远万里,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漠北王府却突然倒下,本殿也深感遗憾和痛惜,只不过这其中究竟是否存在阴谋,又存在着怎样的阴谋,这些都不该是草草定论的。一切还是需要等到进一步的侦查后才能确定,曾大人你觉得呢?”
被点名的就是北境总督李志勤的副官曾以显,同时也是李志勤的妻舅,因着这一层关系,所以平日里曾以显在李志勤身边可没少吆五喝六,颐指气使。
如今李志勤倒下,他作为李志勤的家人兼下属自然是更加的不一样了。
“并非是小的不给三殿下面子,实在是我家大人这倒下的突然,我们也是奉旨办事,可是大人这突然倒下了,我们也都没有办法交差,这到时候上面的追究起来,我们这些小喽罗实在是无从招架啊!殿下您是高高在上的殿下,对于我们这些小喽罗的指责与使命并不清楚,所以下官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下官自身的指责所在,下官还是想要执行到位的,还请殿下莫在劝了。”
不得不说这个曾以显确实说话很有一套,分明谢私霈是想要让他不要太过于较真,对于莫水鸢这一事得要细细的查问后再做定夺,让他不要妄下断论。
可是到了他的嘴里显然就是在埋怨谢私霈公私不分,且想要以权谋私了。
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让谢私霈直面纰漏谢私霈,莫水鸢倒是忍不住对这位曾大人产生了好奇。
瞧着这人的个性以及说话方式,不去做个言官平日里采言纳谏当真是可惜了。
“曾大人这话就是在怪本殿多管闲事了?呵,今日这事本来本殿倒是并不想要掺和,可是曾大人这一席话,倒是让本殿不管都不行了。本殿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漠北王府在本殿的眼前耍花招!来人!大夫请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