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的眉头皱起,目光恶狠狠的瞪向今晚已经瞪视了三次的地方,那个少年,果然是他.....他又出来捣乱了。
蔡权抿在嘴里的那口茶还没来的急吞下,这声音就如同如来神掌打的他翻江倒海,一口喷了出来。
这年头居然还真有这么不怕死的家伙吗?
蔡权的怒气腾的下直冲脑门,抓住茶几上的茶碗啪的声摔在地板上,砸的个粉碎。
叶争听着瓷器破裂的声音,面上没有一丝担心的神色,嘴角勾起,他要的就是大家族自认为高贵的愤怒。
这样的冷寂只维持一杯茶摔下地的声音就被吵杂的议论声所取代。
大厅中的人议论纷纷,八句话中有五句是夸叶争不怕死,俩句是赞叹他牛逼,一句在寻思等会儿大家族要怎么将着愣头青给弄死。
这时,叶争咳嗦了声。
这倒不是因为怕了,而是觉着有必要提醒下钱老,如果没人跟价,是不是可以判定他以俩千灵石的高价拿下月灵剑袍了。
目光凿凿的看着钱老,询问他为什么还不落锤。
钱老怒火腾腾,他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年轻人了,要不是因为职业操守,他都得骂人。
到底在台上,还得将拍卖主持下去,手向前抬起,道:“还有人出价比二千灵石更高的吗?”
他说的时候,目光向角落里扫了下。
为了确保拍卖品不会卖出白菜价格,拍卖场一般都会安排托,必要的时候出几次价格,将全场的气氛推到高潮。
此刻,钱老怕有人存心看热闹不愿意跟价,而大家族又怒火攻心,做起了不在场上拼价格,而在场下做手段的勾当,那样就太便宜这臭小子了。
角落里那人会意,道:“我出价俩千二百灵石。”
有人开头之后,竞拍的就活跃许多了,相继出价,不一会的功夫就将价格推到了四千,价格超过四千后,报价的速度放缓了下来,无疑这已不是一笔小数目,能拿出这么多的修士以不多。
二号包厢,侍者已经为蔡权新沏了杯茶。
听这竞拍声,他提着茶杯盖子绕着茶杯边沿不停的转圈,面色阴沉的可怕,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不给他们蔡家面子,这还是头一次,而刚才他已经将这里的消息告知了家族高层,要不了多久家主就会有实质的指使。
果然没多时,房门被推开。
侍者见纸条递给他。
他立时将纸条打开,上面写着‘此人可杀,务必干净利落。’
蔡权呵呵一笑,面上的阴冷之色都要化开,将纸条揉成一团,向早已经准备好的打手下令道:“安排下,我要那小子死于非命,到时候将月灵甲给我拿来。”
打手领命,退下前去安排。
而此刻,三号包厢的钟鸣鼎开价道:“钟家六千灵石。”
声音清脆有力,让嘈杂的大厅骤然一静,六千灵石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几乎已经超出了中品灵器本身的价值了。
这一回大家都学乖了,各个眼巴巴的看着叶争。
神色怂恿叶争继续出价,让大家族的人吃瘪。
果然,叶争没有让他们失望,笑着道:“我出六千一百灵石。”
同竞拍小灵丹一样,又只是贵了一口价,这一口价不为别的,就为打脸。
钟鸣鼎怒气瞬间冲到顶端,也一把将茶杯摔碎,吼道:“你存心于我钟家过不,是不是?”
叶争毫不示弱,给出了拍卖的真理。
“价高者得。”
钟鸣鼎气极反笑,道:“好一个价高者得,小子就怕你花了钱最后这月灵甲也不是你的。”说完带人出了三号包厢。
紧跟着二号包厢的蔡权也走了出来,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叶争一眼,并且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俩家威胁之意明显。
这些叶争才不在乎,敢拿下月灵剑袍,就不怕得罪宁舒城的各大家族。
俩大家族都相继退出,众人寻思以无人能同叶争叫价,就在所有人包括叶争都以为月灵剑袍要落入他怀中的时候,四号包厢中响起清冷的声音:“我出七千。”
叶争身子微颤。
这道声音听的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七千的价格已经超出了叶争的财富,自然无法叫价,而剩下的人又有谁能出价高过七千的,自然而然就落入四号包厢中的客人中。
向面喝完最后一口茶,从包厢中走出,他准备上前领取月灵剑袍的时候,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叶争的位置,想见识一下那个敢于正面硬刚大家族的年轻人是谁,瞬间一呆。
是他?
想不到是他。
是他就太正常了。
那个在弦月亭无惧各路英才的家伙有这狂妄的底子。
让向面觉着不正常的是,为什么那个恨之入骨的家伙说了这么多话,都没有听出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