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容贵妃的宫殿之中,贵妃正在誊抄经书,她手握毛笔,面色平静的样子实在让人想象不到竟会做出那等狠事。
“贵妃娘娘。”
郑黎低眉叩拜。
“太子妃?”
容贵妃没想到郑黎会来找她,心中一怔。
“太子妃大驾光临,稀客稀客,所谓何事呢?”
“郑黎可能平日不常出门,蒙受太子庇佑,更不懂得宫中之事,但是并不意味着看不到,贵妃娘娘一直吃斋念佛,是大家心目中的慈善之人,但是光抄佛经,念诵佛礼并不能抵消所做之恶事。郑黎不吃斋念佛,更不是心善之人,只懂得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还望娘娘慎重处事。”
郑黎说话声铿锵有力,容贵妃听得面色难堪。
她心中知道郑黎这次来所谓何事,但是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狡辩,只能装聋作哑。
“太子妃话是从何说起啊,可别被道听途说坏了你我的关系。”
“郑黎不敢妄言,有一说一,翠菊不光是我姐妹,更是北冥王的义女,陛下封赐的郡主,地位显贵,不亚于他人。我相信容贵妃是纯善之人,更希望锴殿下生活幸福美满,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太子妃言重了,我何曾亏待过郡主呢?有道是婆婆不好当,我多说无益。”
容贵妃佯装生气,来掩盖自己心虚。想着郑黎恐怕已经知道了翠菊的事情,那么轩辕锴定也知道了,得找个机会跟儿子解释一番。
“贵妃娘娘明白就好,郑黎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郑黎转身离开,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容贵妃紧紧攥中手中的笔,脸色铁青,牙关紧闭。
郑黎刚走,轩辕锴就来了。
“母亲!”
轩辕锴看到容贵妃面色不好,心中一番话语生生吞了回去。
“母亲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恐是最近操劳翠菊的事情,累了些。不过无碍,锴儿来为何事?”
轩辕锴看到母亲不舒服,自然不能质问关于翠菊病情的事情。
“哦,儿子担心翠菊身体,又叫御医诊断了一番,竟然得知她身子无大碍了,所以赶忙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
“是吗,那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容贵妃咬牙挤出这几个字。
“嗯,所以以后母亲就不用为了翠菊的事情操心劳累了,儿子在宫内追加了人手,这样母亲不必为我们担心了,您可以放心礼佛。”
容贵妃惊讶的看着轩辕锴。
他这是不让我进他的宫殿的意思了啊!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轩辕锴走后,容贵妃伤心不已,心中更是记恨翠菊和太子妃。
人最怕的就是钻牛角尖,一旦进去了,恐不将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很难退出!
翠菊在轩辕锴和郑黎的照顾下很快痊愈了,轩辕锴更加感激郑黎。
楚离见郑黎最近常常往轩辕锴的宫殿跑,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以往亲近了许多,虽然心中知道郑黎不会做出来任何出格的事情,但是跟对他冷漠的态度相比,多少有些不满与嫉妒。
“殿下,您找我?”
小瑞子出现在书房内。
“最近太子妃常常出去啊?”
楚离淡淡问道。
“是,翠菊小产,太子妃不放心,所以亲自去照顾。”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不来跟我禀报?”
糟糕!
小瑞子悔恨地拍了一下头,因为最近忙得昏天黑地,忘了要跟楚离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