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浮现,在保定仅剩下东城的一片城区出现,五平方左右不规律的黑影从无到有,黑色的细点在地面突然出现,然后迅速扩大。
六人相安无事的从黑影中浮出,并带着浮起的涌动,就如同墨汁被人刻意搅动过一般。
六人身后是一座看起来年久失修的寺庙,大门上的彩绘都已经掉落,檐顶的灰瓦破烂残缺,且都已经长出杂草。
门边竖着一块牌匾,似乎是从门檐上摘下来的,背着随便放在一边。
大门缺了右边,左边门漆掉落。
寺庙所在大街路面崎岖颠簸,可见是年久失修和寺庙一般,皆是一副败落的模样。
此刻已经是夜里,整个直隶能够住人的城池,也仅剩下这不到半座的保定府城池。
夜里从空中鸟瞰,这半座城灯火稀稀落落,偶然能看到有几个人在外头闲逛。
司徒博多从黑影浮出来后,率先走入寺庙,对身后五人说道:“我先进去准备一下,你们随后进来。”
宋云浩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咂巴咂巴嘴道:“也不知道准备好晚饭没,肚子都饿的咕咕叫咯!”
云乐乐瞥了宋云浩一样,笑骂道:“就知道吃,你这么能吃,也不见你身上长点肉。”
宋云浩双掌交叉放在脑后,一副枕手的模样,吹着口哨,悠然自得的步入寺庙内。
“吃都吃不饱,哪有吃胖的可能呢?”
看着宋云浩如今那欠揍的模样,云乐乐气得牙痒痒,啐了一口:“小子,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曹若兰传音道:“乐乐,我们进去吧!”
云乐乐点点头应道:“好,若兰姐我这就推你进去。”
而梁通不走寻常路,就是要双手抱在胸前,从空中飘浮进寺院内。
李阡陌走在最后,只是一言不发,脸上似乎写着心事。
寺庙中最大的建筑,大雄宝殿,此刻牌匾已经被一块灰布掩盖,宋云浩没有走到大殿,而是直接遁到了寺庙位于南厢后方的厨房。
云乐乐推着曹若兰走到大殿门前,门前那青石台阶长满青草,木制的轮椅推不上去,本来随后的李阡陌走过来要和云乐乐一起将轮椅抬起,结果曹若兰动用精神力让自己和轮椅浮起,飘到了台阶上,云乐乐还想过来推的时候,曹若兰婉拒道:“乐乐,之前麻烦你了,现在我自己来吧!”
说完,便自己用精神力推动轮椅,驶入殿内。
云乐乐和李阡陌对视一眼,跟随曹若兰走入殿内。
宽敞的大殿内,此刻所有的佛像都被用布给遮盖,似乎是因为借住佛门清修之地,抱着敬畏之心,刻意将佛像用布匹遮盖,以求不惊扰到西天诸佛。
长条的供案上,原本的香檀,烛台等些东西都被收了起来,空无一物的供案反倒是被受伤的干干净净。
此刻余竹溪和司徒博多以及李光地三人围在供案前,似乎在端倪着什么。
曹若兰传音道:“现在进展如何?”
司徒博多没有回头,回道:“现在用专门的工具,看看能不呢提取里面的定位信息。”
余竹溪和李光地见到曹若兰,云乐乐,李阡陌这三名和毕冉关系匪浅的女人走了过来,便让出位置来。
供案上,一个形似魔方,但只有框架的物体,飘浮在静置的传国玉玺上方。
框架魔方缓慢的转动这,释放出几道灰蓝色的光扫描着传国玉玺。
梁通在门外落地,大步跨入门内,大声问道:“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拿出来的东西究竟有没有用呀?”
在一旁的李光地回道:“还在等结果呢!”
七年过后,李光地样貌变了很多,原本的山羊胡子已经剃掉,只保留了上唇那一层薄髭,头发和其他人一般留长,高高束在头上,一根简单的木簪横插而过。
身穿灰色的大襟长衫,灰色松宽的长裤,黑色的布鞋,看起来简单,但是干净利落。
而余竹溪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脸上的皱纹比七年前更少了,头发胡须乌黑油亮,身穿黑色道袍,看起来愈发年轻,愈发仙风道骨。
仿佛得道高人一般。
供案上,传国玉玺被一遍又一遍的扫描。
最终框架魔方体突然停止了转动,悬停在传国玉玺之上,两三秒后,在众人感到疑惑的时候,剧烈的颤动。
框架的结构自动拆解,重新组成一个平面的正方形。
悬浮在传国玉玺上,底部释放出五道细小的激光,射在了传国玉玺上面,表面释放出蓝色流光形成的立体光学投影。
原本还眉头紧锁,有些忐忑的司徒博多,此刻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个框架魔方已经开始解析工作。
云乐乐有些好奇的问道:“博多哥,这个是什么法宝呀?”
司徒博多回道:“这个装置名为次元定位扫描仪,可以根据物体遗留的信息从而进行时空破壁式追踪。”
云乐乐在一旁手托下巴,喃喃道:“不是很懂!”
而其他在场的人也表示听不懂司徒博多在说什么,余竹溪一如既往的直言直语:“说人话!”
司徒博多这才解释道:“说白了,这个东西可以根据某个人的随身物品,进行追踪,而且没有任何限制,记住了,没有任何限制。”
云乐乐倒不再纠结,摊了摊手:“随便吧,只要能找到毕冉他在哪里,管它什么追踪,什么无限制。”
曹若兰传音道:“希望这一次能找回相公他!”
司徒博多道:“但愿吧!”
装置上面的光影正在逐步的绘制出立体图形。
既然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光学图形的绘制过程,但随着图形的轮廓越来越明显,司徒博多的眉头再次紧锁。
“这些麻烦大了!”
其他人不解的看向司徒博多,司徒博多喃喃道:“怎么选择这样的地方?我还以为是在近轨道上呢!”
梁通听到司徒博多说在近轨道上,会错了意,拍着胸膛道:“要是在那近轨道,我可以上去将他带回来。”
司徒博多摇头说道:“要是真是那样就好了。”顿了顿后又有些沮丧的说道:“问题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