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所以呢?
“你不是学阵法的这块料?”
李湘妍点头,又改成摇头。
……
好吧,有这个徒弟,自己真的麻烦。
莫士彬收好心中嫌弃,从主位上走下来。
“我知道,阵堂苦,累,要学的东西又多,你们不来很正常——就是来了,想要学会也不简单。”
他放弃挣扎。
“所以,你们一个个都想拜到其他堂里去——可是外务堂用不了那么多人,教习堂也人满了,你就是想去,他们也没有空位置!”
苦笑,他发自肺腑。
“你们要走,我不拦着——当然,你在我这里学了有差不多一百年,我私心还是想你留下来。”
“师父!”
李湘妍知道师父动怒了,连忙喊道。
“师父,徒儿会认真学下去,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眉目中荡起一份决然。
……
一刻钟后。
终于又搞定一个徒弟,还有几个新收的亲传弟子在忙碌。
莫士彬也不会自讨苦吃,毕竟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净。
闲来无事,半躺在主位上,从腰间摸出白玉符——可一块两块,少了一块。
少的还是逍儿炼器的那一块。
那玉符大概是丢了。
莫士彬回想起昨夜在山中宽衣解带的经过,估计那玉符的去向——或许,已经被她捡了吧。
都怪自己不小心,不过她捡了也好,
毕竟十年前录下这东西,本来就是为了给她的——只不过后来总没有给出去,倒成了自己闲来的消遣。
想来,她应该看了逍儿的近况吧。
莫士彬倒也为她伤心,这么两百年,她竟没看过逍儿几次!
……
当年,他和她都没料想过,会有逍儿出现在两人中间。
本以为疯狂就是疯狂过了,哪知疯狂还有这样大的代价!
莫士彬记得自己那次离开,大半年时间不曾与她相见——她选择留下逍儿,为此甘愿付出修为下跌的风险,一想就泪流。
“我带他。”
那时的他已经有收逍儿为徒的想法,这小婴孩未来绝不会落后于自己。
想着,却被她否定。
“你知道怎么带大他?”
“你这个一去无身影的,我不放心。”
……
不知道她编造了什么理由,一个月后,欧阳逍观被交到欧阳家里。
又过了十年,逍儿到了栖霞宗。
在栖霞宗修行了数十年,他长大了,成为栖霞宗里一位不俗的内门弟子,眼看就要凝聚金丹——而自己,也通过各种手段,让他这个流着自己和她的血的弟子投到阵堂门下。
还欠了符堂好大一个人情!
想着,苦笑,逍观这徒弟倒是真不错,果真是自己血脉。
可她和自己却疏离了,这是他忘不了的痛。
……
回溯一次过去,平添多少愁心。
莫士彬笑了笑,看到屋里没有其他人——空荡荡的有些无趣,倒平白闲得慌。
正觉得今天就这样无聊了,却接连收到两份传音。
“师父,我还是弄不懂。”
“莫堂主,可否替我做一个六象生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