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命鸟闭上了双眼，李含雪的心神终于从这幻境之中逃离出来，他气喘吁吁地望着帝命鸟，心有余悸。
众多至尊、天君的目光也是一刻不离地望着李含雪和帝命鸟，但他们却没有在帝命鸟的眼中看到任何东西。
除了那一片混沌。
“这是什么意思？”人皇皱起眉头，“李含雪的未来居然什么也没有。”
帝命鸟从李含雪的掌心中挣脱出来，不过这次它并没有逃离，更没有攻击李含雪，反而跳到了李含雪的肩头，用它那坚硬、冰冷的脑袋蹭了蹭李含雪的脸，显露出无比的亲昵。
数十位至尊见状，皆是心头一震。
“不会吧……帝命鸟认可之人难道就是李含雪？”墨麟心中万分不甘，“为什么偏偏是他？聂尘，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聂尘面色十分平静：“这就是天命。”
司马潜龙、叶岚天等人盯着李含雪，心中充斥着嫉妒的烈火，“李含雪他凭什么可以受帝命眷顾？为什么不是我！”
“又是李含雪这个小子！”沐蕴白握紧了拳头，“早知道如此，当初在西王界就该把他宰了！”
战秋寒面色凝重道：“沐蕴白，如果李含雪真的证道了，你我恐怕得远走他乡，离开西王界了。昔日在至尊联盟我们设下陷阱埋伏他们爷孙二人，以李含雪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不信他可以证道！”沐蕴白冷哼道，“他要是吞下帝命鸟的下场绝对也和魏澜那个疯女人一样，最终反被帝命鸟吞噬而死。”
“不错，我也赞同沐至尊所言。”天罡宗主道，“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位大帝是在七阶天武境直接证道的，就算是天生大帝，他也得提升到至尊境界再证道！”
“想不到我们争了这么久，最后帝命鸟认可的人居然是李氏小友。”骆嫁仙叹道，“真是天意难测啊。”
魔帝渐渐平复了心情，虽然他也想证道，但他的道其实和杀生王一样，只为了自行证道，就算没能夺得帝命鸟，他也不会像其他至尊那样失落。
“李含雪并非平庸之辈，帝命鸟会认可他，定有其原因。”魔帝道。
公西羊心中虽然起了一些波澜，但他并没有失态，因为他和轩辕东青一样也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如果这个时代的帝君真的就是李含雪，那我算是看起眼了。不过李含雪，你的路还很漫长，证道可能只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结束。如果众神时代真的降临，你要面对更多更强的敌人。”
“师尊是天命之子！”刘宿面露由衷的喜悦之色，“但愿师尊证道之后，能够弥补心中的缺憾。”
萧天寒也由衷地替李含雪感到高兴，回顾这几十年的经历，萧天寒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昔日和他一样在丛林中猎杀玄兽、浑身是血的稚嫩少年，如今居然要成为站在世界顶点的男人了，这简直如同做梦一般。
远处的无梦圣女长长松了一口气，而后目露欣慰之色：“看来我最后的选择是正确的。”
司马尊急道：“独孤笑，不能让李含雪吞下帝命鸟，快点给我阻止他！快！”
“司马尊，认命吧。如果帝命鸟真的认可了李含雪，这里谁也别想与他争，帝命鸟的力量你也见识过了，我们这些至尊全部人联手都奈何不了它！我出手又有什么用？”独孤笑一生没有服过软，可这一次他真正地感受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