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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梅园迷情(1 / 2)


天底下没有做贼不心虚的人,就比如这烛火的颜色惨绿惨绿,就像管家的脸惨绿惨绿。

心脏骤停下,管家已分不清真伪,何况傅清离洒的那一小搓粉末,还有点致幻作用。

这两个装神弄鬼的人影当然就是贺朝凤和傅清离。梅家有一个男主人,三个女主人,还有一堆下人。贺朝凤早早就挑中了管家,打算从他那里下手。

挑人下手的时候,贺朝凤做了一个删减,贺朝凤握着笔圈圈点点:“有两种人知道的最多,一个是主母,还有一个是管家。老爷不用管,多半是炮灰。”

贺朝凤以他多年经验分析:“那个管家这么积极主动认领骨骸,一定有问题。”

可巧,傅清离也这么觉得。两人一拍即合,悄悄摸到管家的房间蹲好点位,在管家进来时傅清离适时洒一把粉,火遇粉立马变色,可不惨绿惨绿。

装神弄鬼搞诈骗这种事,傅清离擅长,贺朝凤也很擅长。因为他们勉强算同行。贺朝凤压低了声音,贺朝凤道:“梅叔,我死得好惨啊。”

管家的嗓子像被人堵住,管家一颗心差点要飞出来。他哆嗦了半天,一捏拳道:“凤来!”

贺朝凤:“……”

贺朝凤无声透过头发丝看傅清离,傅清离掀了点帘子瞄他,两人无声竖起了寒毛。

因为凤来这个名字,他们不久前才听过,而凤来这个人,他们也不久前才见过。

这不是凤闲村那个村长的儿子,在梅家干过两年工的人吗?那付骨骸是他?如果是他,贺朝凤他们在凤闲村见的凤来又是谁?

傅清离与贺朝凤一对视,傅清离手一扬又洒了把粉。这次的烛火不是惨绿惨绿,而是通红通红,衬着傅清离所扮梅连绣的身影也血红一片。

要说见到凤来管家还能稍许镇定,一见梅连绣的身姿就在眼前,管家几乎要站不住。

管家头晕目眩很久,方在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中张口:“小,小姐,果,果真是你。你没有死,你回来,回来报仇吗!”

梅连绣轻叹一口气,梅连绣说:“是啊,我想来想去,这样离开实在不是我心甘情愿。我生于此,长于此,最后却沦落他乡,梅叔,我不甘心。”

她说的如此凄苦,任何人听了都要感同身受,何况是从小照顾着梅连绣长大的管家。管家顷刻间流下泪来,管家说:“你还好吗?”

梅连绣摇头,梅连绣说:“不好,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担心受怕惶惶度日。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说到激动处,梅连绣连嗓子都尖利了几分,遑提面目狰狞,遑论管家,连贺朝凤看了都有几分胆战心惊。恐怖片第一现场目击人。

管家一窒,心口几乎狂跳,良久管家说:“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少爷,对不起小姐。”

梅连绣缓下神色,梅连绣慢声道:“事情过去了,我也就不提了。只是当年我走得匆忙,没有将水纹孔玉一并带走,我如今,要来找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管家恍惚道:“那东西——”

贺朝凤和傅清离紧紧盯着管家。

管家喃喃道:“那个东西——”

倒是说啊!

然而管家说:“庄主把所有的水纹孔玉都收走,全部给了那个人。庄里,庄里再没有剩余多的一块了。”

什么?贺朝凤忍不住道:“你说哪个人?”

贺朝凤一个没注意,就没作伪声。他真实的声音,又年轻又明亮,像破开迷雾的利箭,叫管家浑浑噩噩的脑子一个激灵。

管家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忽然间一抖身,似乎要清醒过来。管家挣扎道:“不,不能再叫小姐听到。不能再害了小姐。”

贺朝凤恍然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团迷雾,但迷雾尽头已透出光亮,这点光亮在管家扑上来时轰地一声被驱散出一条路来!

管家猛然扑上来,一把掐住贺朝凤:“要不是你偷偷带小姐去见李家小儿,小姐又怎么会撞见他们!都是你害的!”

管家动作之快根本始料未及,傅清离和贺朝凤一个猝不及防,竟叫一个老人得了手。贺朝凤脖子被掐得很紧,受了惊的人力道如此之大,一时挣脱不得,瞬间憋红了脸。

傅清离瞬间沉了脸,傅清离将床幔一掀,整个身形如鬼魅,倏忽一下从中蹿出,掌风如电劈向管家。

不大的屋中顿时乒乓作响闹成一团,这点动静顿时吸引了外面的家丁,就听哐一声,门板破裂,里面的人夺门而出。而梅家的管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就像是中了邪。

慌成一团的家丁顿时亮起了火把,家丁道:“是他们,是那个杀了四爷的人!”

火把映在傅清离身上,分明是女装,神色却十分森然。饶是那些家丁做了思想准备,也不禁啊啊啊乱叫起来,半天不敢上前将他拦下。

这点动静惊扰到了三夫人,三夫人一个惊醒,披头散发跑出门,一见那鬼魅身影与人斗作一团,隐约面目像是连绣,不禁拍着手掌跳起来,又唱又笑。

“老井街,含金水,绣儿生得美。大槐树,三条腿,绣儿还多嘴。哈哈哈哈——”

深更半夜又闹又叫,简直骇人听闻!

傅清离看了眼三夫人,傅清离不欲多加缠斗,凌空打斗几下,在梅千鹤他们赶来前飞身而出,只留下一院子的吵闹。

夜色深重,这会没有行人,青石板街上灯影摇晃。两道人影在屋檐奔走,直赶至一处破庙,这才吁了口气。

破庙只有一盏灯,是守庙人点的,风雨飘摇地挂在门口,看着渗人。这里只有两个人了,傅清离才捏着贺朝凤的下巴道:“给我看看。”

贺朝凤的脖子上显眼的红印,几道几道的,傅清离眉头皱地死紧,傅清离不悦道:“力气居然这么大,早知道不和他多废话了。”

贺朝凤自己扭了扭脖子觉得还好,贺朝凤道:“还好,起码不是没有收获。”

比起这些,贺朝凤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贺朝凤道:“他们看到你,为什么说是杀了梅老四的人,难道——”

傅清离道:“难道你怀疑是我?”

贺朝凤打断了他:“难道杀了梅老四的是女人,但若是女人,裴叔怎么没有提及。而且你这个模样是梅连绣的样子,那些家丁也认不出来吗?”

贺朝凤将疑惑一吐为净,这才发觉傅清离没说话,贺朝凤催他:“你觉得呢?”

傅清离:“……”

傅清离这才说:“当时袭击梅家的不止一个,可能裴安只见了其中一个。至于家丁,这些家丁都年轻,而且家丁这种人,换起来很快,他们或许不认识梅连绣,也或许只见过身影,刚才时间太短看不清。”

贺朝凤哦了一声,贺朝凤拉了拉领子只往庙里走:“管家叫我凤来,倘若今日挖出的白骨是凤来,那村里的凤来是谁?”

世上只会有一个凤来,另一个就一定是说谎,而管家绝不会说谎,所以假的那个一定是贺朝凤他们见过的。莫湘离骗他们去凤闲村,又叫他们遇到假凤来,莫非要告诉他们假消息?

傅清离倒不这么认为,傅清离说:“凤来与我们说的梅小姐的情况,与管家说的倒吻合。还有,那个三夫人她出现的过于及时。”

不但及时,说的话听着没有逻辑,其实一细品,很有深意。就在这时,忽然角落里传来一个轻笑,贺朝凤二人一惊,傅清离顿时将贺朝凤一拉。

傅清离喝道:“什么人!”

傅清离一弹指将那盏灯笼打下,掌风一送就叫它落到了角落。灯火忽地亮起来,也映白了里头一张脏污的脸。

那人被灯一刺,捂了下眼,随及不满道:“你们两个小情儿在这做见不得人的事,又为什么要打扰我睡觉。”

贺朝凤道:“谁见不得人了。”

乞丐一乐,乞丐指着他们说:“奇怪真奇怪,一男一女不害臊,稀奇真稀奇,男的更比女的俏。黑灯瞎火深更半夜,你们这不叫见不得人,难道我睡觉见不得人么?”

贺朝凤这么一看,傅清离仍然是梅连绣的妆面,看起来确实是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

见是一个疯乞丐,傅清离也不欲理会,傅清离想拉了贺朝凤走,却是那乞丐忽啦一下站起来:“嘿嘿,见鬼了见鬼了,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傅清离就算没有洁癖,也不喜欢一个浑身能搓出长条灰的人在他身上指来点去,傅清离沉下了脸。

然而那乞丐动作竟然比傅清离还要快,乞丐一把握住傅清离的胳膊往自己那边一拉。他五指如铁爪,竟然要将傅清离胳膊抠出一个洞。

贺朝凤一惊:“傅清离!”

傅清离脸色都变了,不过片刻额上竟渗出汗。任谁手肘遭钳制,恐怕额上都要渗汗。但这乞丐是什么门路,竟然手劲如此大。

乞丐抓妥了傅清离,这才哼了一声说:“干什么,我就看看,看看怎么了!”说归说,手上铁爪却从来没松过。而他面目一晃间,叫傅清离看了真切,傅清离变了脸。

贺朝凤还要再上,傅清离低声喝道:“别过来!”

傅清离忍着痛楚说:“他是疯乞丐。”

贺朝凤道:“他当然疯啊?”

傅清离低声道:“不是他疯!是他就叫疯乞丐。他是被丐帮驱逐出去的第十二代长老,功夫高深莫测,言行古怪难辩。最好不要刺激他。”

也就在这当口,疯乞丐又用了几分力,傅清离面色又白了几分。江湖有传闻,说宁肯遇上阎王爷,也不要遇上疯乞丐,因为阎王好歹和你讲道理,疯子不能。

疯乞丐的铁骨掌练至绝境,傅清离也是头一回感受到,都说疯乞丐早就死了,万没想到他就活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还叫他们碰到。

傅清离这运气也是真好。

傅清离不禁想,幸好他抓的不是贺朝凤,傅清离走的内路尚可抵抗一阵,贺朝凤被他一激,怕不是筋骨都要错乱。

贺朝凤单知道扫地僧不好惹,但没想到随便遇到个乞丐都是开挂的,他一时不知道乞丐要做什么,只能捺下性子,忍道:“好前辈,你认识他?”

傅清离现在是梅连绣的模样,乞丐当然不会说见过傅清离,那他见过的只能是梅连绣。

乞丐见他们不反抗,这才得意洋洋说:“你这个妹妹,以前还求我替你帮过忙,现在就翻脸不认账,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说不准呐。”

这个乞丐,若说他傻,他说话条理清晰,若说他不傻,明明傅清离是个男人,他却认准了傅清离当梅连绣,简直是比下了药还要灵。

傅清离干脆将计就计,傅清离说:“你哪里见过我?”

乞丐道:“就在这里呀。”

贺朝凤与傅清离对视了一眼,贺朝凤狐疑道:“什么时候?”

乞丐一乐:“现在呀。”

贺朝凤:“……”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乞丐耍。然而贺朝凤还没有出声呵斥,乞丐又笑眯眯说:“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说着悄悄话,还吵起了架。”

贺朝凤本已不想理会,脑子在拉拉扯扯悄悄话上一转,在吵架这两个字上咯噔了一下。贺朝凤和傅清离的确拉扯,但没有吵架。

傅清离也注意到了,傅清离问:“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乞丐看着贺朝凤,乞丐连连摇头:“不是你。”

乞丐给贺朝凤比划:“比你高,比你俊,比你有文采,哈哈哈,你戴绿帽子,绿帽子!”

贺朝凤忽略绿帽子三个字,贺朝凤紧追着问:“你记不记得他们在吵什么?”

乞丐道:“记得记得,女的说要男的赶紧走,男的说不肯走。”

乞丐回忆道:“他们在吵架。”

疯乞丐催傅清离:“你说如果我帮你走,你就要谢我,一块玉可不够。现在我在这等你,谢礼呢?你是不是骗我?”

说话间疯乞丐又用起劲,傅清离简直苦不堪言,运不逢时,被那霸道的内力一激,傅清离胸口又开始痛起来,他身上的天灵蛊可以替他抵挡外来的伤害,同理,天灵蛊一醒,就又开始蚕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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