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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他升级了(2 / 2)


这让周青怎么说,青楼能有什么声音啊,周青就算是个痞子,他也不算是个流氓,而且文人还要点脸。周青憋红了脸,他他他,他总不能嗯了个啊吧。

贺朝凤还要教育细节的重要性,贺朝凤就被傅清离捂住嘴。傅清离按住了贺朝凤,直接说:“原画在你手里?”

周青老实点头。

傅清离又问:“有其他人知道吗?”

周青道:“没人晓得。”

因为周青小胆,生怕春风楼有什么动静,所以在隔了两日后,特地又去楼里乱逛,以探消息。结果老鸨依然对他爱理不理,没有说有客人丢了东西。周青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为免夜长梦多,贺朝凤与傅清离当晚就决定跟着周青回家。周青是个关键线索,要是不抓紧时间,贺朝凤就怕他凉了。

这个没节操的地方,连卡位都失了准,贺朝凤一点也无法担保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周青的家比较小,看着冷清且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周青默默无声地领着路,结果走到前头,忽然发现家里门窗大开。周青心里一惊,连忙扑过去,一见情状,顿时捶胸顿足。

“我的画呀,我的钱呀,我的柴米油盐呀。”

此地像被打砸过,抄了个底朝天。

傅清离摸了摸桌边的砍痕,傅清离说:“是赌庄那拨打手。”

想来那些打手发现找不到周青,就直接来了周青家里。老板观察了周青那么多日,周青又不是新面孔,当然知道住址。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周青最近又没出远门,他那个取之不尽的钱,一定就在家中。

所以赌庄老板当机立断,叫手下趁周青不在,把可能存在的钱给翻找出来。

地上滚着只咸菜缸,周青抱着咸菜缸痛心不已:“我,我的钱啊!”

贺朝凤若有所思道:“这么说,那幅画现在应该在赌庄那些人手中?”

傅清离道:“如果它重要的话——”

两人一对视,想到了同一种可能。

贺朝凤他们想的不错,抄了周青家的确实是赌庄老板。他派出去的打手没找到周青,就直接杀到了周青家里,把地都掀了三尺,总算能给老板交差。

老板咬着烟袋,手里拿着大票,一脸嫌弃。

从未见过有人的银票是直接开的万两,会这样开银票的人,一定是不怀好意,起码叫人把这钱用不出去。赌庄的老板是生意人,他知道万两大票一定要先去银铺兑换。依周青近日的大手大脚,他既然有一张万两的银票没开,想必还有别的收入来源。

赌庄老板问:“就这些,没别的了?”

那些打手你看我我看你,推出其中一个说:“还有个画,兄弟们觉得不值钱。”

赌庄老板将画打开,里头扑然欲出一只黑色的蝴蝶,香气叫人眩晕。老板脑袋一晕,老板开口就骂:“愚蠢!愚蠢!什么不值钱!这是刺画,每一针都拿颜料刺出来,每一点颜料都有千针不同。这东西有价无市,你们这帮蠢货!”

老板家里三代开赌庄,好事坏事都干过,他一看这画,先是一个激动,后就心知不好。周青这个小人见钱眼开,如果这画好出手,一定留不到现在。他既然将画压在咸菜缸底,想必是嫌它是个□□烦。眼下被人一并盗走,岂非是再高兴不过!

老板当机立断,立马将那画抛给打手:“去,快去把这画给我扔了,扔的越远越好!”

但是没有人动。

老板道:“你们怎么回事!你们——”

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比这画上的味道还要重。老板站住了没动,因为他也不能动。屋外忽然起了风,老板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万福赌庄开在城西,因为生意要讲个好兆头,所以做生意的人家,门口两盏红灯笼是不会灭的。风雪山庄也是如此,门口两盏大红灯笼,灯从不让它灭。

要找万福赌庄其实不难,因为那里的香味十分重,还有满地鲜红的血。贺朝凤和傅清离几乎是在知道周青家被砸了后,立马赶去的万福赌庄,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贺朝凤站在那里,望着这一地狼藉,微微皱起了眉头。万福赌庄一共三十来口人,无一例外全部倒卧在地,身上没有别的伤痕,只有脖间一道红痕。

这红痕太熟悉,贺朝凤之前已经见过多次。但是风雪山庄的案子已经结了,龙瞎一行人是王琅杀的,乐家两兄弟是乐老三杀的。那到底是谁,又有同样的手法呢?

傅清离走到万福赌庄的老板万全身边,万全眼里还停留着恐惧和惊诧,他的手微微扣紧,弯成了一个圈。

傅清离说:“凶手取走了画。”

贺朝凤从沉思中回神,贺朝凤蹲下身看,这姿势果然是手中曾有过东西。贺朝凤说:“你厉不厉害?”

傅清离道:“还行。”

贺朝凤又说:“那你可以同时杀三十多个人吗?”

傅清离道:“无人可以。”

贺朝凤随手一指:“可你看这些人,都在自己原本该有的地方。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他是怎么办到的?”

这一点,还真无人知道。

风吹灯笼摇,艳芒芒的。院中树影婆娑,好像在说它也不知道,它也没看见。这时候贺朝凤有些怀念从前的不科学,因为在不科学的设定中,哪怕是个地精,也一定能目击到什么。

啊,这艹蛋的设定。

更想艹蛋的是李明诚,当然李明诚是个文人,他不会骂人。李明诚现在焦头于一件事。

薛礼和李明诚不同路,柳吟疏要送佛送到西。金元宝去找最好的客栈,顾淮北要安顿两个女人。剩下就是李明诚一行人,外加一个素娘。

但是,素娘死了。

手下掀开门帘,素娘就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一摸,早就凉了。

李明诚还打算要取她问审,哪知出这桩事,一下子少了个关键证人,连个录口供的也没了人。李明诚很难办。而且这么多人围着一辆马车,素娘是自己杀自己吗?

就在李明诚焦头烂额时,手下又来报,手下面色诡异,说:“贺公子他们在万福赌庄等您过去,说有急事,要事,不得不去的事。”

李明诚道:“半夜!他两个半夜粘在一起,我就不说他们了。在赌庄做什么,要本官亲手去捉赌吗?还有什么事比死了个人重要?”

手下一脸难以言喻,手下说:“呃,他们那边,出事的是一整个赌庄的人。”

手下补充了一句:“大人,就您常常想办了又没办成的那个万福赌庄,就内个啥了。”

李明诚:“……”

李明诚张大了嘴巴。

李明诚忽然想到进城前他与贺朝凤说过的话,当时他邀请贺朝凤歇一晚,贺朝凤答:“不歇了,怕去的晚连楼都给人烧了。”

这就,这就来事了?

待李明诚匆匆赶到,看见万福赌庄那个模样,又见黑夜中站在红灯笼下,一黑一红两个青年才俊。李明诚无语了很久,终于撕下了文人的脸皮。

“你们有毒吧?”

贺朝凤望着天,贺朝凤:“咳。这,凑巧。”

作者有话要说:李明诚:一来就灭一个团,王炸啊!

其他人安慰:咳,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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