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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撒个酒疯(1 / 2)


不得不承认,傅清离对醉了的贺朝凤,还是有那么点兴趣,再加那么点窃喜。傅清离不动声色地离贺朝凤近了一些,傅清离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贺朝凤看着傅清离。

天下醉汉千万种,贺朝凤一定是最奇葩那种。别人醉了都住不了嘴,贺朝凤是住不了脑。

酒精麻痹了神经,也泡软了锁着记忆的枷锁。心神放松下,那些塞在回忆录的人设成了漫天飞舞的雪花,井喷式喷涌。

贺朝凤冷冷一笑,贺朝凤说:“兔子精,你又来这一套,上回你试图拐本尊去你的兔子窝没得逞,这回,又想用这红颜祸水的皮相来套路本尊?本尊奉劝你识相点,本尊仍在,这座山,本尊就还能做主。”

傅清离:“……”

哦,兔子精啊。傅清离继续不动声色地套路贺朝凤:“我是兔子精,你是什么?”

贺朝凤一脸深沉,贺朝凤道:“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正巧来看贺朝凤情况的顾淮北一愣,顾淮北怀疑自己耳朵里进了水。顾淮北看着笑倒在一边的傅清离,一脸的迟疑:“他喝的是酒吗?”

傅清离摸了摸怀里的笑笑蛊,确定它没有从瓶子里跑出来为害人间。傅清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金元宝怎么样了?”

金元宝挺好的,金元宝虽然嚎得像狼,起码还是个人。这边这位虽然安静如狗,却已经不当人了。

顾淮北上前戳了戳贺朝凤,贺朝凤一脸苦大仇深。顾淮北好奇道:“贺公子,你还好吧?”

贺朝凤理也不理。

傅清离提醒顾淮北:“他现在是狼,还是个王。”

顾淮北:“……”

顾淮北咳了一声:“咳,狼王,你在做什么?”

贺朝凤看了眼兔子精二号,贺朝凤道:“对月长嚎。”

傅清离又开始笑了。

顾淮北道:“可是你没有嚎啊。”

贺朝凤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月还没有出来,你让本尊怎么嚎,嚎空气吗?你是不是傻?”

贺朝凤蹲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这里这么亮,却没有圆圆的月亮。没有月亮,他对着空气嚎,岂不是哈士奇吗?

这届的妖精不行。

笑疯的队伍中又加了一个人。

顾淮北表示管不了,正巧金元宝那边已经开始拍卖自家的房产,顾淮北赶紧把另一个祖宗给拖回去。顾淮北道:“傅公子,贺公子就交给你了,你陪他一起,一起嚎。”

傅清离摆摆手:“去吧去吧。”

一边说,一边看着严肃地等月亮升起的贺朝凤。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看一眼,就戳一下贺朝凤的脸。

贺朝凤烦不胜烦,贺朝凤道:“走开,会掉毛。”

掉毛也得把你拖回去,不然在这嚎一晚上,第二天就能成为全天下的笑柄。那位凤凰仙儿贺公子,因为失恋受打击过重,犯起了失心疯,形象全毁。

傅清离把其他人留给顾淮北,自己把等不来月亮决定上屋顶跑酷的贺朝凤拉下来,半哄半骗地把贺朝凤抗回去。也不能叫抗,因为他背上有伤。

贺朝凤不肯,贺朝凤身为一匹来自北方的狼,每晚对月长嚎那是规定动作。傅清离骗他:“这里没有月亮,我给你找月亮。”

贺朝凤怀疑:“真的?你上次就骗我。”

傅清离很好奇:“我怎么骗你?”

贺朝凤哼了一声:“你骗说我你的洞里有奇珍异宝。”结果贺朝凤到了洞里一看,床上光溜溜只有一只脱了皮的兔子精,哪有什么奇珍异宝,气的贺狼扭头就走,再也不信兔精。

一想起往事,贺朝凤就来气,一边气一边逼逼。什么垃圾服务器,什么批发式的春.药,什么动不动就想趁他躺着做点什么的人。

贺朝凤总结:“不求上进。”

傅清离敷衍几声,终于在叨逼叨中把贺朝凤挪到床边,哐当一声扔上了床。这个人看着轻,份量竟然还不小,尤其醉了不听话,傅清离搬起来挺费劲。

贺朝凤还在那逼逼。傅清离直起腰。傅清离背上出了汗,湿了包扎的布,咸湿的汗水浸到了伤口,刺疼刺疼。

贺朝凤朦朦胧胧中,看到兔子精白花花的,似乎在换毛。贺朝凤想,这还没到春天,怎么就换毛了。白毛上有几个斑秃,贺朝凤伸出手。

傅清离正在解绷带,打算擦干汗重新包扎。忽然背上一温热,傅清离浑身一震,一把捉住那只手。

贺朝凤一脸可惜,贺朝凤看着傅清离背上的伤口,问:“好好的毛,怎么秃了?”

傅清离:“……”

傅清离道:“火烫的。”

贺朝凤似有所感,贺朝凤将那伤口边缘摸了摸,安慰傅清离:“没事,换毛就好了。”

傅清离鬼使神差问:“那万一不好了呢?”

贺朝凤想了想,霸气道:“秃了我养你。你要是秃了,我就收你当我的座下一号小弟,谁敢嘲笑你,你就给我咬回去。你听过那句话没,兔子急了也会咬——”

傅清离捏住那张得叭得叭的嘴,嘴又软又凉又滑。傅清离心中一动,凑上去咬了一口。

被捏了嘴的贺朝凤:“……”

捏了人嘴的傅清离:“……”

这一口咬完,两人都愣了。

贺朝凤酒还没醒,贺朝凤脑子里仍然如同洗人设机,疯狂地在运转。

一行行剧情从贺朝凤脑中飞过,贺朝凤迷迷蒙蒙地看了傅清离半天,喃喃道:“我,我也没让你咬我啊?”

傅清离心口哐哐直跳,傅清离一本镇定说:“那我要是已经咬了呢?”

已经咬了那也没办法了,贺朝凤总不能再咬回去。他一头狼咬一只兔子,像话吗?贺朝凤纠结了很久,贺朝凤只问:“那你咬秃了吗?”

傅清离:“……”

傅清离摸摸那张嘴:“没秃,挺好。”

贺朝凤嗯了一声,心里有了点安慰。没秃就行。贺朝凤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用被子盖盖好,提醒傅清离:“我要睡了,你自己找窝去吧。”

傅清离当然不能找窝。这房间原本就是傅清离和贺朝凤共住的,而且现在贺朝凤谁也不认得,连人也不做了,万一被别人占便宜怎么办。你看,傅清离方才就占了便宜。

但是所谓的酒后尴尬,应该是两个人的事,现在尴尬的却只有傅清离一个人,而且这便宜占的一点道理也没有。贺朝凤无知无觉,傅清离倒是越想越不平衡。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像做了贼一样的心虚啊。

傅清离心气难平,傅清离揪了揪贺朝凤的脸:“喂,过去点,让我躺躺。”一边推着贺朝凤,一边十分不客气地和他挤在一个被窝。

最后还不放心补了一句:“虽然我咬了你一口,但那是因为嫌你吵,不叫占你便宜。你欠我的三十万两还是要还的。”

傅清离揪着贺朝凤的嘴,把耳朵凑上去听了一会儿,才满意道:“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功成身退睡觉。

但傅清离想错了。

所谓一报还一报,他咬了别人一口,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就过去的。

夜半三更,傅清离躺得迷迷糊糊的,忽然直觉在被人窥视。傅清离唰一下睁开眼。

贺朝凤抱膝看他,眼睛发亮。

傅清离:“……”

傅清离谨慎道:“狼王?”

“狼什么王,科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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