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手拉手一起走,你却只给我断一截袖,小伙伴你怎么回事!让你扔瓶子没让你把自己扔出去!
贺朝凤:“傅嗷!”
噗通一声被傅清离一脚给踹进了洞里。
傅清离一脚将贺朝凤踹下去,脚在墙上一蹬,反身就拧刀而上。红色的蛇影嘶啸而来,雪行再冷不如傅清离眼底冷,傅清离一把将雪行钉入斑王七寸。
傅清离下手之狠辣精准,蛇王即便是毒王,也没能反应过来半分。待身体洞穿,它嘶然一声痛呼,蛇身剧烈扭动起来,腥臭的血溅在傅清离身上,立马将衣裳烫出几个洞。
皮肉上沾到蛇血的地方灼痛难忍,傅清离握紧了刀柄,任那红蛇翻滚拧动,身体随之被重重甩在墙上,仿佛五脏震碎,硬是咽下口血,又将手下长刀刺进去几分。
傅清离打算直接要了这条蛇的命。
斑王记仇,如果发现被欺骗了,恼羞成怒,一定会回来复仇。它蹭了贺朝凤这么久,早已记得贺朝凤身上的味道,傅清离一点都不希望接下来的一路一直有两个大灯笼挂在脑门后。
干脆一不作二不休。
傅清离是个狠人,他面上被碎石刮出血痕,单薄的身板被甩得触目惊心,硬是没撒手,直拧动刀柄,等到红蛇挣不动,这才将这长刀一划,剖了红蛇肚腹,后被强有力的蛇尾一甩,整个人有些脱力,撞在墙上,一声闷哼。
斑王七寸被钉,肚腹又开了个口,已是奄奄一息。它抬起的眼中满是仇愤,这倒叫傅清离眼神微动。
傅清离道:“你可以怪我,我今天留下你的命,你一样要来找我报仇。那就好好记着是谁杀的你,免得找错人。”
斑王嘴里嘶然两声,须臾身子软了下来,逐渐没了动静。
傅清离松了口气,上前拿刀去抬它的头,便在这时,地上已软成面条的蛇忽然一张嘴。一道红影翻腾而起,竟如龙一般直接朝傅清离面门而来,其动作之快,叫傅清离反应不及。
傅清离瞳孔一震,此时已避无可避,就在他下定决心硬挨这一下,肩上忽然一痛。便听一声:“闪开。”
整个人被往后一拽。
一道寒光如电,直接将那红影钉到对面墙上。腥血溅到傅清离脸上,一阵灼痛。
贺朝凤松开匕首,手指有些微的发抖。
肌肉绷地太紧,一时松懈就酸软地叫人抬不起来。甬道中安静下来,彻底没了声音,只有傅清离的心跳还有贺朝凤的喘息。贺朝凤和傅清离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心动魄。
原来贺朝凤被傅清离一脚踹到洞中,硬是抓住了边上一块石头缓了坠势。上方动静之大,跟开天劈地似的,一层层抖落土和石块来,浇了贺朝凤一头一脸。
贺朝凤好不容易卡住自己,刚爬出来,就见到傅清离拿刀去挑蛇头,这才有后面一出。
两人歇了口气,同时开口:“你没事吧?”
复都答:“没事。”
贺朝凤和傅清离都是异口同声,一愣之下,不禁相视一笑,方才紧张的气氛也缓和许多。
寂静中,贺朝凤开口道:“它快还是我快?”
这话分明是之前才问过的,那时傅清离说的是‘它快’,没想到贺朝凤此刻竟然还记着这一句话。傅清离低低笑了一声,这才道:“你快。”
贺朝凤很满意,他教育傅清离:“话不可说尽,人不能英雄主义,不然很容易打脸。”
想到傅清离方才英勇的举动,贺朝凤便有些不赞同。
傅清离这样单薄的小身板,逞什么强呢?连金元宝都拉不动,难道还想去拉一条蛇,恐怕都不够那蛇一口吞。刚才要不是他,恐怕傅清离的小命就要交待了。
联想起以往那些患难见真情的套路,贺朝凤自觉替人解危稀松平常,揣了颗想收小弟的心,对傅清离越发和颜悦色起来。
傅清离正在认真研究地上的蛇:“我以前听说斑王一般……”
傅清离抬起眼,话咽了半截。
贺朝凤正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傅清离,见傅清离停下,鼓励道:“嗯,你继续说。”
傅清离:“……”
傅清离喉间动了动,他把雪行递给贺朝凤,退了两步:“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