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缨看着朱砂批注的“准”字,一阵好气,瞪他道:“苏恒,我看你是在幸灾乐祸吧。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他不谨慎,你是他好友,你也帮着起哄吗?”
苏恒眼里确实有幸灾乐祸的成分,道:“人是他自己选的,我除了祝福,还能如何?身为好友,就是要包容和支持他的选择。”
敖缨:“……”
苏恒又道:“他这人,做事不按常理来。既然他要以这种方式择亲,便随他。反正他的喜好里也不包括女人这一项。”
敖缨道:“那也得让千古给他挑一位不说门当户对、样貌匹配但至少中规中矩的吧。”
而画像上的这位闺秀,模样与楼千吟相比简直差了一大截,家世也只是平常殷实,既不是官宦之家也不是书香门第。
本来楼千古门槛设得也比较低,家世背景过得去就成,主要还是看眼缘,万一这一相就对眼了呢。
可哪晓得,别说对眼了,楼千吟连眼都没睁。
苏恒道:“又不是今天选定明天就成亲,他要是反悔了,会来求我的。”顿了顿,又道,“不过以他的脾气,就是哭着娶也不会来求我的。”
敖缨实在无语,还想把那折子拿过来看看能不能改,苏恒却是抱着她起身离开了书桌前。
“喂等等,你这么做让我怎么跟千古交代?”
苏恒道:“就说是我干的,让她有意见来找我。”
敖缨不甘心,只能趴在苏恒的肩上,幽幽地看着桌上那封折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也知道,他批准了的折子是不能再改的,不然就作废了。
本来给朝臣王侯选女眷这种事,是由她这个皇后在掌管的。她气得,松松握着拳头往他肩膀上敲了几下,道:“叫你多管闲事。”
这点程度哪能打痛他,给他挠痒痒还差不多。
一进寝宫,苏恒抬脚把房门一勾,转身就把她压在门扉上胡作非为。
一旦让他沾上身,非得把她吃干抹净不可。
他下午从军营里回来才冲过澡,此时敖缨要借口让他去洗洗把他支走好让自己逃过一劫是不可能了。
他霸道又强横,那浓烈的男子气息一缠上来,就让她无从招架,骨子里寸寸发软。
可是这几天偏偏又不行。
以前就是时时都由他为所欲为,转眼间才给他生了四个孩子。
他每每都倾泻后而出,不易受孕才怪了。
楼千吟说过,像他这么精力旺盛的人,他的种子存活率当然比正常男人更高。
他确实精力旺盛得很,白天处理完政务,还能去军营里整顿一番,回来还能继续跟她缠绵腻歪半晚都不会嫌累。第二天她都懒得不想下床,他却可以精神抖擞地如时去早朝。
可敖缨不想再添更多的孩子了,养四个已经够手忙脚乱的了。但要是劝这男人节制,无异于劝一头狼弃荤从素。
倒是有一些用药可以避孕,不过久而久之对敖缨的身体有一定的影响,苏恒不准她用。后来千古告诉她,依据女人每月的月事日子可以大致推算出哪些日是易受孕的日子,哪些日是不会受孕的日子。
于是在安全的日子里,这男人就可劲儿折腾她。
但今晚不是安全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