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凭空出现,穿着一身优雅白衣、在金库中仿佛闲庭漫步的银发青年,他俯身触摸,金库里的黄金钻石和钞票,便一堆堆地消失了。
不到五分钟,整个金库已经成了空荡荡的一片。
然后他勾了勾嘴唇,消失在了监控里。
这段短视频,让中原中也看得浑身血都冲到了脑子里,恨不得当场将黑泽莲踩碎。他甚至都无暇顾及到底是谁把视频公布到了官网上——无所谓了,凶手都抓到了,还需要在意金库被盗的事暴露吗?
同样感到巨大失望甚至是绝望的还有樋口一叶。
“黑泽!你这个混蛋!这就是你帮我的方式吗?!”
什么破案立功,明明小偷就是他自己啊!
她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想给他一拳,被立原道造狠狠地拖住了。
“樋口,你冷静点!”
“你们不许抓我爸爸!”芥川龙之介气势汹汹地用罗生门撂倒了好几个黑手党成员,边甩边骂道,“全部去死吧。”
“芥川,退下!”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芥川龙之介毫不畏惧地回瞪:“我怕你个球,橘子咩咩!”
罗生门在刺向中原中也的那一刻,软绵绵地收了回去。
“罗生门,彼岸樱!”芥川龙之介慌张地喊着招数名,“连门鄂!怎么回事!爸爸!”
然后他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小鬼,你别帮倒忙了。”太宰治将他扛在了肩上,戏谑道,“现在你爸爸该去坐牢了。”
“放屁!我爸不是小偷!他没有偷东西!”芥川龙之介在太宰治的肩上一顿拳打脚踢,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被抱走的命运,“我爸爸没有偷东西,他是好人!”
很无奈的是,直到他被抱走,他所谓的爸爸,也没有看他一眼。
他在看别人。
“森先生,舞会尽兴吗?”
森鸥外没回答他,脸上无悲无喜,也许首领在大事面前的情绪,都是讳莫如深的东西。
黑泽莲乖顺地任由别人给他戴上手.铐,又往他的脖子上注射了一针不明液体——他知道这是暂时消除异能力的药剂。
港黑的成员把这种新东西戏称为“液体太宰治”。
……
时隔七年,黑泽莲再次被关进了港黑的底层死牢里。
他暗自庆幸自己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吃了东西也喝了酒。
死牢里没有光,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声音。
到处都是空空荡荡的,充斥着一种“无”的氛围。
“上次好像就是在这里被骨盆上刻字的。”黑泽莲盯着某处自语,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腰际,“结果我还在,A先生已经不在了。”
刑讯折磨过他的A,三年前就已经被陀思设计自杀了。
“不知道樋口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冷静下来破案呢。”
港黑给她的期限最多是两天,但她可能还需要花一天的时间来冷静情绪,选择相信他。
虽然他很有信心,但只要一想到明明带樋口一叶去现场观察过了,她在看到监控视频时还是第一时间怀疑他,他就有些不开心了。
他踢了一下牢门说:“今天我是寿星诶,都没有吃到蛋糕,就算让我画饼充饥,也得给我一支笔叭,寿星居然一无所有!”
“寿星怎么会一无所有,你不是精神世界很丰富吗?”
牢门外传来了森鸥外的声音,还有他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因为没有任何光线,所以黑泽莲只能靠听声音来判断方向。
“森先生是来刑讯我的吗?”
很明显不是,但他非要膈应他一下。
“用什么方式呢?骨盆刻字还是心脏雕花?”
那人在他面前站定。
温热的手指在他的鼻子上,不重不轻地捏了一下。
他刚要骂人,眼前突然传来了一片刺眼的光芒。
那光芒还在闪烁。
他闭上眼睛,等过了好一会儿适应了,才全部睁开。
森鸥外单手托着一个蛋糕,上面插满了蜡烛。
以及——
【祝莲酱22岁生日快乐】。
莲酱……
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称呼了。
“还差一分钟就12点了,还好赶上了。”森鸥外笑眯眯地说,“吹蜡烛前许个愿吧,莲酱。”
这一声莲酱叫的很顺口,也很自然。
黑泽莲挑眉,吹灭了蜡烛。
死牢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森鸥外因为好奇而八卦。
黑泽莲冷哼:“不告诉你,说出来愿望就不灵了。”
“好吧,但是有句话我差点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对方说着凑近了自己,随及黑泽莲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他的脸颊上。
“生日快乐,莲。”
十二点的钟声飘然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莲:樋口小姐,全看你的了。
樋口:鸭梨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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