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父皇他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傅砚显然有些不太能接受,他看上去有些崩溃,但又坚持寻求一个真相。
云娘看了看四周,周围除了她们兄妹几个就只有珠儿守在一旁,他们站在花园的中央,周围也没有可以隐藏人的地方。
“就我目前知道的东西来看,确实如此。”
“其实我也不太赞成皇上这么做,按理说六哥你的兄弟们能力都不差,但是因为他们太想要那个位置,于是就弄成了内斗,不仅他们在斗,还有许多站队的文武大臣们也在斗。六哥,你要知道内斗消耗的是华朝的人才,长此以往损失最大的便是华朝,那些对华朝一直以来都虎视眈眈的国家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云娘已经给傅砚这般分析了,他哪里还不懂华朝的危机近在眼前。以前也不是不懂,只是身在局中雾里看花罢了。
“我要回宫。”
六皇子转身便走,步伐凌乱而急促,云娘几个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小妹,你故意的。”
卫礼不愧是与云娘相处最久的人,他虽不擅长分析,甚至不太懂政治,但他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不顾卫仁惊讶的表情,用自认为最严厉的脸看着云娘。
“话赶话,便说到了这。要说是故意的自然是有,但也不完全是。”云娘收回目光,摊了摊手没有否认卫礼的质问。
“为什么?”问这话的不是卫礼和卫仁,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卫贤。
“大哥?”几兄妹震惊的转身,他们不知道卫贤听到了多少,都有些心虚的低头。
“告诉我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卫贤实不知自家表妹的胆子这么大,敢插手朝政大事。
“大哥,我收到消息,草原上的匈奴又开始蠢蠢谷欠动了。几位皇子再这般争夺下去,哪怕有圣上力挽狂澜,华朝还是会元气大伤,到时国便危矣。”
最不愿意看到战争的便是华朝的百姓和云娘,她深刻的明白战争带来的伤害有多么的大,即使过了百年也无法忘记。
“我去找父亲和二叔,二弟三弟你们也一起来。云娘,不许出门。”最后卫贤有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便带着两个弟弟离开了,留下云娘独自一人在花园里生闷气。
“大哥,你这是过河拆桥,哪有这样的嘛!”
云娘一跺脚,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气呼呼的暖云居。
与此同时,六皇子骑着高头大马闯进了皇宫,来到御书房外。
“圣上,六皇子求见。”
御前总管听了下面小太监的禀报后如实告之皇帝。
“老六,他怎么来了,那小子不是一向和卫侯家的几个玩的好,有事没事从不往朕的面前凑的吗?”
皇帝停下御笔,“传。”
这个儿子难得有事找自己,做为父亲他愿意给个机会。何况这是他所有儿子中除了年纪幼小的几个皇子外,唯一没有掺合夺嫡的成年皇子。
“儿臣参见父皇。”
六皇子一进来,便老老实实行礼,不管在路上他有多么的气愤和担心,最终到了老子面前还是心虚和害怕战胜了他的冲动。
“平身吧!”
“谢父皇。”六皇子站直了身体,眼帘略低下,挡住了皇帝观察的视线。
皇帝看着平时难得一见的儿子,和那些老是往他面前凑又爱表现自己优点的皇子们不同,老六是真的老实。除了他吩咐的事,从不逾越一步。当然皇帝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他还专门派了人调查傅砚,最后调查出来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皇子中居然真的有人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得不说这也是个大奇葩。
皇帝相信,只要六皇子做过,即使一时间查不出来,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他只要顺藤摸瓜总能抓住他的尾巴。可调查的结果告诉他,六皇子是真的没有掺合这些事,他就是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就算是太子的事他都没参与,顶多在太子有事时帮一把,别的他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