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茜茹和容御正在接待客人,听到糖糖的小奶音,钱茜茹连忙和客人告罪一声,然后快步走出来。
“你跑慢些,小心摔了!”
话音刚落,悲剧就发生了。
糖糖跑得太急,没注意到台阶,小脚丫子直接撞在上面,然后连兽带纸鹤一起摔了个狗啃泥。
“糖宝!”惊呼一声,钱茜茹连忙冲下来抱起女儿。
屋内听到外头动静的容御和客人也立即起身,快步走出来查看情况。
糖糖被摔懵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
耳边传来母亲温柔的轻哄声,但是还是抵挡不了心底想哭的欲望。
当即,糖糖小嘴一瘪,仰着小脑袋就“哇!”地一下哭出来。
其实哪怕是幼崽,貔貅外面那层坚硬的鳞甲也不会在这小小地一摔中让主人受伤。
只是摔倒不是表皮会不会破的问题,是会钝痛,特别是糖糖年幼体脆的,除了容易受伤外,也容易被吓到,所以会哭是正常的。
“糖糖怎么了?”容御循着女儿的哭声赶到妻子身旁,焦急地问道。
“自己把自己给摔了。”钱茜茹呼噜两下女儿的小脑袋,毫不留情地揭露她的囧事。
糖糖哭声一顿,紧接着哭得更加大声。
“你莫要说她,瞧给孩子委屈的。”容御无奈地从妻子手中接过女儿,抱在怀里哄:“糖糖乖,不哭了,哪里痛痛,爹爹给你吹吹好不好?”
“脚脚疼。”糖糖一边哭一边指着自己的小脚丫。
她的脚丫子刚刚一脚踢在台阶上,将整个比精铁还坚硬的白玉石阶都给踹出了个小洞,可见用了多大劲儿,能不疼吗?
“爹爹给呼呼,痛痛飞走。”
容御温柔地捧着女儿的小脚丫,轻轻吹了两口气。
凉凉的微风吹过脚丫,将那一阵阵的钝痛抚平,也渐渐安抚了糖糖受惊的小心灵。
她停止了哭泣,小手摸了摸眼泪,眼角余光扫到一双含笑的眼睛,顿时意识到有外人在。
想到自己刚刚居然在别人面前哭闹了一场,实在太不礼貌了。
她不好意思地羞红了小脸,立马将小脑袋埋在爹爹怀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哈哈哈……容兄这位宝贝千金可真是可爱!”
一道清越如玉珠落盘的嗓音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熟稔的调笑,却只是冲着容御而去,并非是在嘲笑糖糖。
“让贤弟见笑了。”
“咱俩上千年的交情,什么见不见笑的,此话未免太过客套,容兄日后可莫要再提了。”
趁着大人们都在谈话,糖糖悄悄探出小脑袋,偷看那位陌生的叔叔。
只见其一身月白广袖长袍,长身玉立,容貌隽秀,端得是一派偏偏佳公子,在与她父母交谈之时,虽姿态随意,但言辞间进退有度,看得出来是一位很有礼教之人。
似乎注意到糖糖打量的目光,那人悄悄转过脸来,冲着糖糖微微一笑。
偷看被抓包了,糖糖立马又钻回她爹怀中,过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悄悄探头出来,然后就见那人还在看自己,还调皮地眨眨眼,逗着她玩儿。
咧咧小嘴,糖糖也回了一个大力的眨眼,两只眼睛都紧紧闭了起来,眼角拧出可爱的小皱纹。
太可爱了!
要不是顾及到在好友面前的形象,被萌得心肝颤的青年险些当场捂胸口。
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一大一小间的互动,容御和钱茜茹对视一眼,双双偷笑起来。
“这是我闺女,名唤容糖,小名糖糖。”笑闹过后,容御便一脸正色地为好友与女儿相互介绍。
“糖糖,这位是为父多年的至交好友,名唤重离,他比为父略小几岁,你得唤他世叔。”
“世叔好。”糖糖乖乖地叫人。
“哈哈哈……好好好,我世侄女真乖!”
被小可爱一声娇娇甜甜的“世叔”喊得心情愉悦的重离含笑拿出一对早已准备好的铃铛手环,赠给糖糖:“给,此乃见面礼,糖糖乖乖收好。”
收礼糖糖最在行了。
她乖巧地双手接过礼物,然后超大声地道谢:“谢谢世叔!”
“乖乖。”重离那只蠢蠢欲动的手还是没忍住,当场摸上糖糖的小脑袋,呼噜了好几下,还嫌不够,后者脸皮向容御讨要。
“容兄,我可以抱抱小糖糖吗?”
“给。”早已习惯了闺女的高人气的容御干脆利落地将女儿塞进重离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