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丸山大晴,暖阳当空。
司命提着药来池珂府上拜访,刚进门便听到自家天君耍赖。
鹤迁:“我不走,我伤还没好,我得等养好了再走。”
跟着池珂略带怒气的声音:“你这伤每天擦药,一点都不见好,你当我傻?”
“这才三天,能有什么效果。”鹤迁悠然道,“肯定是司命拿来的药不行。”
“……”
当员工当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卑微了。
默默把药交到辋川手中,司命哭着飞回了天界。
池珂扯着鹤迁的被子:“你转过来我看看,这次涂完药你趴着睡。”
“趴着睡难受。”
“压着伤口不更难受?”
鹤迁喉结上下滚动,狡辩道:“压久了就不疼了。”
“少废话,转过去。”
池珂扯下鹤迁的衣服,把他推倒在床上,露出背部狰狞的伤疤。
鹤迁笑道:“这、这不太好吧……”
池珂不回他,细心地将淡蓝色粉末均匀的涂在他的伤口上:“还是要快点好,万一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鹤迁呼吸一滞,若是说疤痕,他身上倒是不少。
早期征战,身上不留点疤痕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不会嫌弃我吧?”鹤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委屈。
抹药的时候池珂已经看到了他腰侧的伤疤,大约有一指长,看上去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伤疤了。
不仅如此,他的小腹上也有好几道伤疤,最长的一道有池珂的小臂那么长,从左侧心口一直延伸到小腹。
池珂看着心疼,抹药的动作也不由得慢了下来,嘴上还是不饶人:“若是你为了你的小心思让这伤口留了疤,我当然会嫌弃你。”
“这么个嫌弃法?”鹤迁侧过脸来,眼中带着笑意,“难不成因为这个疤痕,你就不和我同\\房了?”
“……”池珂恼羞成怒,提高音调:“对,就是不和你同.房了!”
“那我乖一点还不成嘛。”鹤迁嘟囔两句,在床上乖乖趴好。
细手抚过背上凸起的伤痕,鹤迁不由得心猿意马,他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呼吸平稳。
但也是徒劳的,枕头上还有池珂身上的香气,愈发激起心底的欲.望。
鹤迁干脆把头一埋,不吱声了。
觉察到手下这具身体有些发烫,池珂有些担心:“你怎么了?体温有些奇怪。”
说着便要去探鹤迁的额头。
“没发烧。”鹤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惹得池珂更加担心了。
鹤迁闷声道:“是因为你碰到了我……”
“……”
明白了他的意思,池珂也不再执着于他发没发烧,红着脸低头给他上药。
她尽力地让自己的动作更轻些,对鹤迁来说却是更加难捱。
蓦地,池珂的手指被人攥着,鹤迁转过来,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声音喑哑:“我自己来吧。”
池珂脸上一红,快速将药抹匀,默默退到床角:“你早说不就成了,早说我就让辋川来了。”
鹤迁直言:“我不舍得。”
池珂脸红如熟透的辣椒,低声斥他两句,便趴在他身边合上了眼睛:“不许乱动,我可看着你呢。”
鹤迁轻笑:“不敢。”
屋内一派缠.绵暧.昧的气息,房门外的辋川顿住脚步,看着手里的药瓶,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啊啊啊啊他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听这些东西!
……
池珂的天劫来的猝不及防,但鹤迁也没忘了宗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