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娘子蹙着眉头,李泽轩有些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颊,然后道:“娘子不必担心,此去郑州,又不是让他冲锋前线,他应该只是在中军大帐管理情报而已!再说现在的铁蛋也是有武艺在身,即便遇到意外,他也能有自保之力,你说是吗~?”
韩雨惜转过身,将额头抵在了李泽轩的额头上,目光澄净地看着李泽轩的眼睛,片刻后只听她轻声道:“妾身听相公的,相公是我们韩家的贵人,也是我们韩家的福星,相公说铁蛋不会有事,那就一定不会有事!”
李泽轩忍不住笑道:“嘿嘿!敢情你家相公还有这能力呢?”
开了一句玩笑,李泽轩脸色一肃,又道:“好了,娘子你别不开心了,为夫得去看看外祖父和外祖母,尤其是外祖母,她老人家听说法善被困管城后,午饭都吃不下,我得去看看!”
韩雨惜点了点头,道:“嗯!那妾身陪相公一起去!”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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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可是今日的长安城内却没有因为宵禁而变得清静下来,皇城附近的六部衙门,仍旧灯火通明,街道上仍然可见有军队或者运粮车经过,这所有的迹象,无不预示着即将有大战爆发!
与之对应的是,管城县内,今夜也不平静,因为州府的军队在抓贼!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午后王主簿回到县衙说起。
“县令大人,明日崔太公就要举事,在此之前,咱们县衙内必须得先铲除奸细啊!不然若是坏了崔太公的大事,咱们恐怕小命难保啊!”
王主簿来到后衙,找到了正在喝茶听曲儿的管城县县令崔勇——崔家的远方旁亲,意有所指道。
崔勇闻言,眯起双眼,道:“嗯?王主簿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县衙内有奸细?谁啊?”
王主簿望了望四周,崔勇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周围服侍的丫鬟仆役、以及方才弹唱小曲儿的姑娘,全都依言退了出去。
王主簿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县令大人,叶县丞就是潜藏在咱们县衙的奸细啊!”
崔勇大吃一惊,他蹬着眼睛,咽了咽口水,道:“王主簿,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有真凭实据没?”
“县令大人,真凭实据下官当然没有,叶明磊他做这种事情肯定会小心翼翼,哪里会留下把柄?不过县令大人您仔细想想,他叶明磊可是跟南阳叶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而且下官上个月听一个在长安城的朋友来信说,叶家老太公去年前往长安认亲,认的就是当朝永安侯啊!您说他叶明磊以后会帮崔太公,还是帮当今圣上?
而且之前几次,崔太公让咱们去强征百姓入伍,叶县丞都一直唯唯诺诺、一推再推,您说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县令大人,恕王某直言,这种关键时候,咱们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杀一个啊!否则你我都得万劫不复!”
终究,崔县令被王主簿说动,当即让县衙的捕头去叶家请叶明磊到县衙叙话,叶家现在是闭门谢客,县衙的捕头无法得进,后来王主簿亲自带着衙役,强闯叶府,这才发现叶明磊一家人全都不见了!
于是,层层上报之下,惊动了刺史府,州府的兵马汇同县衙衙役,全城开始搜捕叶明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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