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慕雪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可那纵身一跃,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她身上多处骨折,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尾椎骨,据说今后想坐下,比登天还难。
尽管慕雪的下场,已经很惨了。
可在沈若白看来,远远还不够惨!
因为慕雪给她带来的伤痛,即便是用命相抵都不为过!
为了不想冠冠,沈若白让自己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虽说出狱之日,遥遥无期,可她相信她只要做好该做的,总有一日,她会重见天日的。
“小白,我家那口子又来了,你说我该不该见他?”大婶的丈夫最近频频来探监,都被大婶无情拒绝了。
“不见。”沈若白正在剥花生,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
那两只本该细嫩的手,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被磨砺的有棱有角,有些粗糙。
“可是,我想见。”大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当她得知她男人是最近才被狐狸精缠上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要原谅她男人。
毕竟,男人就是视觉+感官动物。
身边一旦长时间没有异性,自持力和意志力不坚定的男人,见到母猪都会发晴!
“上次的教训忘记了吗?这男人啊,越是容易得到的人,他们越是不稀罕!”
沈若白的这些话,是说给大婶听的,同时也是告诫她自己的。
她再也不允许自己像以前那般卑微地乞求厉少琛爱自己。
沈若白的话,很残忍,也很现实。
大婶丈夫之所以会肆无忌惮地带着小三过来看她,不就是仗着大婶这辈子离不开他吗?
大婶觉得沈若白的话,很有道理。
那颗软下来的心,又一次坚定起来。
她不再犹豫,直接坐在沈若白的对面,和她一块剥豆子。
“对!男人都是溅货!距离我出狱还有好些年,如果我现在搭理他了,难保他会觉得女人好哄骗,下次再遇到心机不纯的女人,他肯定还会把我抛在脑后,和其他女人颠鸾倒凤去了!”
大婶越说越嫌弃自家男人。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些女人会说,脏了的男人,比马桶刷还恶心。
沈若白给大婶点了个赞,“我们现在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狱,早日和亲人,和孩子重逢。”
提到孩子,大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我家那个混账男人!他可真不是个东西!想当初,他因为被人在工厂里面嘲笑没儿子,叫我给他生个儿子。我为了给他生儿子,引产了好几次,身体都弄垮了!”
沈若白对于引产为了生儿子的行为表示无法理解,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她没有权利,对大婶的人生指手画脚,所以她只是柔声安慰道:“别哭了,哭坏了身子,谁知道?谁心疼?”
“我也不想哭,可是想到我对他的付出,我心里难过啊!我什么都为他着想,他怎么可以管不住下半身呢?”
大婶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个问题,因为她一直对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十分有信心。
沈若白无奈地看着一边剥豆子,一边哭个不停的大婶,默默充当着倾听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