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死!”沈若白看着被车轮碾过的鞋子,心地好一阵心悸。
她怕死!
更怕被车轮碾压的面目全非!
她刚才完全是被厉少琛气疯了,才会又做出伤害身体的疯狂行为。
见沈若白没事,厉少琛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不知不觉间,手心竟然被汗水染湿。
那只逃离鞋子束缚的脚上,有明显的擦伤,沈若白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沈若白拾起鞋子,一瘸一拐地走着。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纤瘦肩头,衬得她背影倔强而又固执。
厉少琛的眸光不受控制地追随着摇晃的背影,冷峻的脸上有风暴掠过。
她愿意为其他男人求他高抬贵手,愿意低声下气地向他借钱,却在每次遍体鳞伤的时候,都不愿求他带她去治疗!
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下一秒,厉少琛觉得更有病的人是他自己。
他健步如飞地追上去,自身后打横抱起浑身脏污的沈若白。
他的洁癖,药石无医。
可不论沈若白多脏多臭,他都不会嫌弃。
哪怕知道她和许多男人有过纠葛,哪怕最厌恶这样的女人,可他就是抵挡不了她的魅力。
今夜她一身古装坐在钢琴前的模样,犹如穿越而来的公主,高贵神秘而又不可侵犯。
只是惊鸿一瞥,他便移不开眼。
但他却对唐元升撒谎说,他是被钢琴声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