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许久没冒泡的贺老师父手里拿着小巧的紫砂壶正往嘴里送茶，那双老态龙钟的眼睛难得恢复了些许清明，正饶有趣味地盯着楼下那两只充满生机活力的小豹子打架。
大师兄牧云也陪在贺老师父身边往下望：“他们俩好像也有许久没回来了。”
“嗯。”贺老师父点点头：“一个忙着陪老婆，一个忙着约会，都是有了女人忘了师父的恋爱脑。”
“呃……也不是。”牧云尴尬地擦擦脑门不存在的汗：“他们确实也忙。”
贺老师父滋溜一声把最后一口香茗给喝掉，悠闲地把紫砂壶放到牧云的掌心，又举起干瘦的手开始挖鼻孔：“忙啥呢，你当我真老了不知道嘛。”
“不过，他们俩这些年的功夫总算没白练，看这拳脚还是有些傻力气的。”
牧云听了贺老师父的话，眼睛默默扫到下方，他在楼上都能隐约听到拳头破风的声音，那哪里是有些傻力气，普通人若挨这么一拳半腿，不死也伤。
楼下的两人半点余力不留，那架势即使铜皮铁骨都得留下不少痕迹，更何况肉体凡胎。
没一会儿两人赤裸的胳膊就开始冒出拳头印、脚印……
再过了一会儿，两人开始喘气……
又过了十分钟，终于不约而同地收势，故作冷静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没想到，竟然又打平了。
两人眼底都有些许不满。
在旁边围观的师兄感受到他们随时会再开局的气势，赶紧冲上来打散这满场的火药味。
“好了好了，你们俩许久没回来，比试一场就够了，多了就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