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蓟王南下身毒,便是机关兵器,席卷天下之始。
闲言碎语不多讲,演武场中见真章。
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对阵双方,兵器齐发。庞氏师兄弟十人,各领开拓精兵,抢入演武器,进退有序,颇有章法。
见二座五联列车楼,不进反退,将自家大营,团团围拢。宛如铁莽,头尾相衔。正是常山衔蛇阵。便有人惊呼出声:“咦,此何意?”
“虚实之计也。”五楼暖阁,南閤主簿许子远,一语道破。
“演武场,棋盘纵横;机关器,往来交错。排兵布阵,只眼可辨,何来虚实。”真二千石列,有人求问。正是薮东守乐隐。
真二千石列,人才济济。薮东守乐隐、安北守阎柔、辽海守郭芝、太仓令刘文、赀库令刘修、将作令苏伯、上计令陈逸、大厩令张和、家马令苏双、都船令李永、都水令钟演、武库令苏越、大夏令刘晔、元素令常林、乐府令杜夔、市舶令田骅……
“乐公且看。”许子远,于真二千石列,亦称足智。这便将场中虚实,娓娓道来:“常山车阵,头尾相衔。看似陈列重兵,守备大营。实则,内中兵士寥寥。”
“何以知之?”赀库令刘修,虚心求问。
刘修乃蓟王从弟。出身楼桑宗族。许子远得闻,精神为之一振:“令君且看斗舰。”
众人顺目俯瞰。果见二舰相持,船首相抵。兵卒短兵相接。白毦不愧精兵之锐。开拓先锋,纵悍不畏死,然论结阵对敌,远逊白毦。接连战败落水。奈何兵卒源源不断,自甲板下冲出,后劲十足。更有千人将,藏身阵中。出其不意,连败数位白毦。
两侧边渠,战况如出一辙。
刘修这便醒悟:“莫非庞硕、庞德,并杨秋、梁兴、等人,皆在二斗舰之中。”
许子远手指衔蛇车阵,高深笑道:“唯,一人例外。”
“何人独守本阵。”刘修追问。
“必是成公英。”许子远,掷地有声。
大夏令刘晔慨叹:“演武伊始,见场中兵器,唯机关斗舰,可助战车楼横渡中渠,于是二庞,便定下虚实之计。未曾分兵诸器,反多入斗舰。庞硕、庞德,并七位同门,皆裹挟其中。反观夷廖、鲁比莫纳,却将二百白毦精卒,均分诸兵器之中。斗舰中,将寡兵微,如何能与二庞相争。”
“只需战胜夺舰,顺下边渠。投石击发,胜负定矣。”刘修亦醒悟。
太仓令刘文,亦叹道:“如此说来,舫车之利,不可缺也。”
“正是如此。”许子远心怀慨叹,不下众人。演武十器,各有功用。主公奇思妙想,神鬼莫测也。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