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封地都是祖宗留下来的,你要夺我们封地,难不成还要我们引劲就戮不成!”年迈的广安王自知大势已去,用力拍着面前的案几,喊得脸红脖子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给了你们封地,许你们在封地收赋税c许你们征兵,但绝不许将封地当做自家私产!”白卿言面色冷清,“更别说,你们的封地,那是旧朝封地,如今改天换地已是大周了!老王爷天都亮了,该醒醒了!”
“陛下”吕晋上前,对白卿言长揖行礼,“陛下宽仁,可有些人却不知感恩,反倒以怨报德,白水王便是前车之鉴,陛下万不能再心慈手软!请陛下下旨,前朝皇室宗亲三代以内不留,其余人等一律抄家流放!白水王c广安王c安西王犯颜僭越,大不敬,意图率兵谋反,其罪不容,当诛九族!”
听到吕晋这话,跟随河东王一同跪下称拥护白卿言变法的朔方王,三魂去了七魄,若非他及时跟着河东王一同臣服,怕是现在诛九族的也有他!
他死不要紧,他的妻室和孩子该多无辜,朔方王如今将河东王当做自己的主心骨,悄悄朝河东王看去,打定主意了跟着河东王行动。
“白卿言!你敢!”白水王死到临头,还在死撑,“即便是没有河东王和朔方王的兵,我白水也有三万将士在大都城外!白水将士不降你将他们杀得干净吗?”
“何苦杀干净白水的将士,杀干净了你白水王一家还怕白水的将士们会不降吗?可笑”柳如士冷笑,凝视白水王,抱拳朝着白卿言的方向举了举,“白水的将士,将来可都是陛下的将士!陛下可舍不得杀”
白锦绣想起白卿玦曾言,白水王手中至多一万兵力之事,轻笑道:“白水王手中何来三万兵力?一万已经了不起了!”
白锦绣此言一出,不仅白水王
就连其他藩王也是脸色一变,白卿言竟然连他们的兵力都掌握了!
很快沈天之带着灰头土脸的安西世子,和安西与朔方还活着的猛将上殿,安西世子和这些将士分明就是经历过激战,破碎的铠甲上全都是已经干结成黑痂的血迹,头发散乱,伤口也没有人给包扎,朔方一位将领断了胳膊,裸露在外面的伤口已经溃脓,简直惨不忍睹。
沈天之郑重朝白卿言行礼,叩首之后道:“下官沈天之,奉命在天霞峰道设伏,全歼朔方军c安西军,活捉安西世子,与朔方c安西将领一十三人,请陛下发落。”
沈天之刚才已经听说了,他人虽然不在大都城,可白卿言并未忘记他,他如今已经是工部尚书了。
“父亲!”安西世子一看到自己父亲,更咽唤了一声,低声道,“儿子愧对父亲!儿子带这安西军和朔方军通过天霞峰道时被埋伏,我们寡不敌众,已经已经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