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眸色波澜不惊,慢条斯理开口:“我再问一次,你们是南都军,还是信王的人?”
“南都军!我们是南都军!”有南都军哭喊道,“求镇国公主别杀我!”
一个口子突破,其他南都军忙惊慌失措将自己知道的往外倒。
“我们奉命乔装进了大都城,藏于大都城各处,我们是藏于城西一条巷子里的,可我们也不知道那巷子叫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好像叫什么怀巷,我们是南都王江海王将军麾下”
白卿言又问:“你们南都军来了多少人?”
“回镇国公主,南都的兵应该是都来了!”
“闲王这是要造反吗?”白卿言没指望能从这些兵士口中听到答案,这话也不过是说给城东太子派来的守城将领听的。
“我们也不知道闲王要做什么,我们来的及早,却被关于巷子内不允许出入,大家伙儿猜测纷纷,我们将军猜测说闲王可能是要借着明日梁王郡主大婚,借机发难,拥护梁王登基。”
守城将领一想顿时就明白闲王意欲何为,闲王分明就是想让太子和信王两败俱伤之后,渔人得利!
白卿言看着那惶惶不安说话的南都兵,道:“带下去吧!”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
南都军被押下城楼,求饶声远去之后,白卿言才看向守城将军:“如此将军还以为,我应当立刻出城带
安平大营进城吗?此时进来难不成是让南都军包饺子?”
“可也不能放着殿下不管啊!”那将领焦心不已。
白卿言眉头一紧,便打算给这位守城将军找些事来做:“太子已经带巡防营进宫,你派几个人分别去四个宫门口,和贤王府守着,若闲王有动静立刻来报!”
“可是,属下接到的命令”
白卿言锋芒凌厉的眸子朝那守城将军看去,风淡云轻:“你自认能耐盛我,能带兵救驾?可自去传安平大营两万将士!”
“属下不敢!”守城将军惶恐不已,连忙抱拳,“只是属下的确接到命令,让镇国公主出城带安平大营军队驰援!”
白卿言朝那守城将军走进一步,拇指抵住佩剑手柄,寒芒闪烁:“我的话就是军令!不需要你来指教,白家治军之严你若想领教,我成全你!”
守城将军噤声,后退两步吩咐人去守在皇宫门外,可心里为太子捏了一把冷汗。
按照道理说,他一个守城的低阶小官,别人称一声将军,他也没有那个本钱和镇国公主论长短,但他全家的命是太子无意救下来的,他必需为太子尽忠!
很快,白卿言派去给贤王府送消息的护卫先行达到城楼处,称闲王同梁王已经从府上出来,带着众将领似乎是要去皇宫武德门的方向。
紧随其后的,便是去柳怀巷送消息的白家护卫,称柳怀巷的南都军动了,看架势也是前往武德门的方向。
白卿言闻言点了点头,垂眸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