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晋的下属将钟邵仲押入明堂,对吕晋抱拳:“大人”
明堂内摇摇曳曳的烛火,映着吕晋沉着镇定的五官,眸色深沉的让人看不到底。
“不用审了,押入大牢关起来!”吕晋眸里映着满堂黄澄澄的灯火,声音却极为冷漠,“速速去禀报太子与谭老帝师。”
“我还以为,吕大人会问问我,昨晚花楼拿人的事情。”钟邵仲笑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吕晋反倒是没有那么着急了,他缓缓在正堂之上坐下:“看来,昨夜花楼抓人的漏网之鱼便是带头闹事的那位毕大人,钟大人会乖乖同范余淮大人来这大理寺,等的就是这一刻,让禁军対太子想要谋害皇帝登基深信不疑。”
钟邵仲立在正厅中央,一派沉稳的模样:“怎么,吕大人不信太子害了陛下意图提前登基?毕竟陛下死了,太子才是最得利的。”
“可太子,并非是那种大逆不道,弑君杀父之人。”吕晋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岀去。
见吕晋将其他人都遣了岀去,钟邵仲便明白吕晋有事要问他。
“昨日花楼被擒,是你有意为之?”吕晋问道。
钟邵仲知道,吕晋一向沉稳精干,更是将满腹才华藏于腹中,不轻易显露锋芒。
“失手被擒罢了!谁能想到我找了个喝花酒的名头竟然还会被请入大理寺扣住,但如今禁军攻皇城已经是势在必行,皇城众人还未曾反应,可禁军已经做好了准备!”
没有到最后一刻,钟邵仲决计不能对旁人说实话,他唇角勾起道:“吕大人,你若是弃暗投明,放了我等前去救驾,等陛下醒来我一定会向陛下为你请功!”
钟邵仲视线环绕这大理寺正堂,笑着道:“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吕大人也坐了多年,此次立功便能再进一步!”
吕晋眸色沉静如水,丝毫没有被钟邵仲所言打动,只道:“钟大人向来是一个谨小慎微,喜欢留后手的人,能在这里与我侃侃而谈说这么多,想来除了设
计让禁军攻城之外,还留有后招。”
“吕大人高看钟某人了。”钟邵仲笑着道,“今日我人已经被困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后招后手的,倒是吕大人,太子设计害陛下坠马,等陛下醒来太子必死无疑,吕大人何苦跟着太子,害了自己的前程,也害了吕家满门!”
“钟大人这话就言重了,我不过是尽忠职守,陛下昏迷前将朝政托付于谭老帝师,我自当听从谭老帝师吩咐做事!”吕晋不慌不忙対钟邵仲说,“可是钟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你借口救陛下让禁军攻城,等到你与太子两败俱伤之后,或许有人要做黄雀了。”
钟邵仲负在背后的手一紧,又笑着缓缓松开,道:“吕大人难不成是说城外的安平大营两万将士?不巧我已派人将安平大营众将领全部被关入了大理寺中的消息,送到了那两万将士那里!而此刻大都城城楼之上也已经换成了我的人,安平大营的将领出不去,吕大人说吧谁能领兵?派镇国公主去吗?”
“可惜了”钟邵仲失笑,“安平大营的将士们都知道是镇国公主将符若兮抓回大都,昨夜大理寺火光冲天,如今符若兮生死不明,安平大营众将领被抓,你觉得安平大营的将士们最怪的会是谁?他们还会不会听从镇国公主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