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衍眉目间带着浅笑:“再说,你我说过对立之时,不容私情!”
白卿言曾经最担心的,不过是liang&039;ren
听萧容衍如此说,白卿言眼底有了笑意,她道:“我致歉,是因刚才在太子面前那么咄咄逼人,可我们这位太子我若是温温吞吞,不咄咄逼人,他不会明白此事要紧之处,就如同当初我曾劝谏太子出兵助戎狄,谏之语太过温和,太子便未曾放在心上!”
“我明白”萧容衍前后看了看,见无人,这才攥紧了缰绳着朝白卿言靠近了几步,深邃幽沉的眸子注视着面前女子白皙姣好的五官,干燥有力的大手攥住白卿言的细腕,拇指摩挲着她的细腕,低声道,“阿宝若真的觉得刚才对我太凶了些,可否补偿一二。”
萧容衍视线落在白卿言受伤的那只耳朵上,将不设防的白卿言扯得踉跄一步,到他面前来,白卿言面泛红潮,忙握住萧容衍扶住的手臂退出一步,怕被人看到,语声略带警告:“萧容衍!”
“别动”萧容衍朝白卿言靠近一步,拇指蹭掉了白卿言耳朵上为遮掩伤痕的一层粉,眉头微紧,松开白卿言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瓷罐,剜出一点药膏,轻轻擦在白卿言的耳朵上。
“这是什么?”白卿言小瓷瓶打开,白卿言便闻到了馥郁的幽香气息,十分好闻。
“这是大燕皇庭的秘药,鲛人脂对疤痕有奇效,但最初味道十分难闻,我母亲便将鲛人脂改良成她喜欢的味道,反复折腾过数百次,才得到了既不影响其功效又香气怡人的鲛人脂。”萧容衍用指腹将膏脂化开,轻轻抹在白卿言的耳朵上。
这是萧容衍专程让人快马回了一趟大燕,从皇兄那里讨来的。
风过,从墙内探出枝蔓的高树枝叶,沙沙作响。
“以后万事都要小心,你受伤我很是揪心。”
他醇厚的嗓音,在这风声之中,格外动人。
白卿言耳朵越来越越烫,不知该如何回应,唇角不自觉浅浅够了起来。
白卿言垂着眸子,视线所及是萧容衍腰间绣工精湛的玉腰带,忙撇开视线,应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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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衍擦完药,白卿言将帕子递给他,抬眸对视那瞬,心跳便陡然有些快了起来。
“多谢”萧容衍接过帕子,将小瓷罐子盖子合上,递给白卿言,“早晚各擦一次。”
“谢谢”白卿言接过小瓷罐,见萧容衍用帕子擦了手,叠好放进他自己袖中,她抬头瞅着萧容衍。
“就当,是阿宝刚才咄咄逼人的致歉礼。”萧容衍笑着牵起缰绳,“走吧!”
萧容衍看着他和白卿言被拉长的影子,低声道:“此次虽然没有能从太子这里阻止晋国使臣入戎狄,但也并非没有他法,若我能成事阿宝可不要怪我。”
白卿言点了点头,他们两人之间各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