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立在镇国郡主府门口,望着远远离开的萧容衍主仆两人,心中多少有些觉得可惜,萧容衍那通身的矜贵沉稳气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商人,倒像是个饱读诗书的鸿儒一般,通身读书如人儒雅雍和的气质。
若非萧容衍只是一个商人身份,与他们家大姑娘倒也算得上是般配。
就刚刚两人并肩而行,他从后面看着,就如同一对金童玉女,当真是好看极了。
卢平收回视线随白卿言一同入府,低声问白卿言:“大姑娘,要不要去查查那个店小二?”
“不必应当只是一个意外,毕竟也无人提前知道,我们就要走那条路,我又正好要停在那家酒楼门口,巧合罢了。”白卿言道。
卢平点了点头抱拳:“属下这就安排人,将大姑娘后日回朔阳之事散布岀去。”
白卿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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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李茂府上得到消息,白卿言后日要回朔阳,叫来两位幕僚商议,一位幕僚认为趁此机会将白卿言斩草除根最好,可另一位却有人觉得,白卿言不会傻到将信随身携带,且大都城白家有大长公主在,绝不是那么好进的。
李茂坐于摇曳的烛火之下,听着争论不休的幕僚,抬手敲了敲面前的案几:“不能贸然出手,甚至到现在为止,我们并不知道白卿言手上是否真的握有那些信,还是先试上一试,且要在白卿言还在大都之时试。”
年纪较长的青衫幕僚道:“左相,鄙人倒有一计。”
“说来听听。”李茂朝青衫幕僚望去。
“既然文振康之妻那里问不出什么来,又说其他的信她都放在可靠之人手中,但此人并非是镇国郡主!而我们又不知道镇国郡主手中是否真的握有那些信!那不如将镇国郡主这个潜在的敌人变成姻亲。”青衫谋士道。
李茂皱眉摆了摆手:“镇国郡主已经立誓此生不嫁,也是以此借口推拒了大梁的皇子,那更不会嫁入李家。”
“左相,鄙人说的可并非是镇国郡主,而是高义县主!”青衫幕僚缓缓开口。
李茂眉头一紧,若有所思的垂眸望着案几出神。
“高义县主如今年已及笄,左相最小的幼子年长高义县主三岁,还未订亲。如此以来左相与镇国郡主便成了姻亲,想来镇国郡主就算是手握这些信件,也不会轻举妄动。”青衫幕僚道。
“若是大长公主和白卿言不愿意呢?”李茂垂着眸子,虽然说他的幼子并非纨绔,可也并非出类拔萃,大长公主和白卿言能愿意吗?
“左相可以直接向陛下求恩旨。”青衫幕僚笑了笑,“如此,就算是大长公主和镇国郡主不愿意,也已经木已成舟,他们白家总不至于抗旨不尊。届时两家成了姻亲,先稳住白家,随后再慢慢试探那些信是不是在白家手中。”
白衫幕僚摇了摇头:“若是镇国郡主和大长公主不同意这婚事,激怒了大长公主和镇国郡主,将手中信件直接交到陛下或者太子那里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