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能够有这样的少年时光,感觉很荣幸。”曲望南上辈子过的憋屈,这辈子能和战友们站在一起,保卫边境,她很自豪。
叶尽崖没有在劝她,反倒是曲望南让他把自己受伤的事情保密,不要告诉家里,省的让家里的人担心。
在之后,叶尽崖和叶楚河开始加派人手查城内是否有探子,你想,曲望南第一次偷溜出去,就被打了埋伏。第二次全队第一次巡逻,又中了埋伏。
怎么每一次都是曲望南在的时候,巧合?不,叶尽崖更相信是人为。
他们开始现在军营中排查,严密监控,整整查了三个月,那时候曲望南的伤都好了,那探子终于露出了马脚,被抓了个正着。
那人也是从新兵里出来的,但和曲望南不是一队,而且还是个土生土长的大晋人。
叶楚河红着眼睛问他,背叛同胞图的是什么,那人抖抖索索的说,自己一身才华不受重用,是他们这些人眼瞎,所以他要报复,既然不能名留青史,那么就遗臭万年。
他甚至不知道是谁联系的他,只知道用信鸽,而那信鸽已经两个月没来了,叶尽崖知道,西戎这是摆明了已经放弃这个内奸了。
叶尽崖当众砍下了他的脑袋以儆效尤,也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曲望南当时也在现场,她认识那个人,因为她和那个人打过架,为了东延。
那人心高气傲,看谁都不用正眼看,和军营里的人多有矛盾,刚开始的东延唯唯诺诺,就成了他欺负的最佳对象。曲望南揍了他一顿。
可是不知何时起,他开始变得谦和,所有人都以为他变了,怕是那时候他已经成了西戎的间谍,对他们温和不过只是为了套情报。
曲望南那一队的人,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他们队伍伤亡过半,曾经鲜活在你身边的人,曾近和你背靠背训练的人,曾近和你翻墙打鸟的人,在你眼前死去,那一种痛苦,刮骨挠心。
曲望南训练的更加刻苦,她觉得自己一身蛮力,招式不强,每日除了训练之外,就拉着老二,一口一个二叔叫的甜,就是为了从老二那多学点东西。
而京城,怜契和高长淅手下的谋士开始频繁联系。
如今他在高长淅那正当红,曾近遥不可及的怜契如今却已然没了人气,正给了他机会,他三番五次拜访,送礼,终于佳人给了回应。
他正自得其乐,却不知道高长凌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他带着福来和九秋在京城最好的布料店,是九秋拉着他来的,说帮他得到了这么要紧的情报,总该有些奖励。
高长凌见他那财迷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就跟着来了,这点钱,他还是出的起的,虽然九秋比他有钱多了。
“那是我的钱么?那是你的钱,我就是个管账的!”九秋有点不服气,载人舟的钱是高长凌给的,那自然挣的钱也是他的。
高长凌从不问他要,那也是要留着给他的,当然,他从中间抽了大大的一笔报酬。
“老板,你们这最贵的布给我拿过来,我要看看。”
小二看了眼高长凌,就知道这人非富即贵,身上衣服的料子可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能穿的,于是赶紧去把店里最好的布料拿了出来,当然价格也很美丽。
高长凌看着九秋翘着尾巴在那选,他也就看了两眼,其中一匹云锦,红色和金色交织,煞是好看。
他走过去用手摸了摸。
九秋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这颜色太过招摇,普通人是穿不得的。”
“大人好眼光,这是我们店最好的老师傅做出来的,寸锦寸金的云锦。”
高长凌点了点头,手指点了点布匹,“给我包起来吧。”
“你买这干什么?这颜色可不适合你。”九秋布也不看了,更在高长凌身后。
“你买你的东西,问那么多干什么。”高长凌白了他一眼。
九秋打量了一下他。
“送人啊?”
“送不得?”高长凌挑眉。
“这一般人可穿不出来。”九秋提醒。
“她正合适。”高长凌翘起嘴角笑了笑。
“谁?”九秋皱了皱眉,然后恍然大悟睁大了眼睛“曲望南?”
这次高长凌没再回答他,但也没否认。
最近季节变换,大家都在做新衣,宫里每日小太监们捧着布匹从这个宫跑到那个宫,听闻何冉冉前日还在街上一掷千金买了块好布。
她们有的,曲望南也一定要有!
既然她远在边境,那就我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