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遵命!”
陆太医是太医院中的老人了,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比如眼前这身穿小太监服的人为何躺在了陛下的龙榻上便是他不该问的事,他要做的就是医好这人。
手刚一搭上叶然的脉搏,加之叶然俊俏的面容,陆太医便了然了,古书有言:“男子阳脉常盛,阴脉常弱;女子阳脉常弱,阴脉常盛。”这是从脉象上便能分辨的,除非男子体虚太过,气血严重不足。
可这明显是……女脉!
“她怎么样?”萧天烨心底着急。
陆太医抬眸瞧了眼萧天烨,想必陛下是知道的吧,否则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请”他来诊脉了,“回陛下的话,人并无大碍,只是比较虚弱,需要静养。至于为何如此,大抵是早些年受寒留下的后遗症,每月总有那么一两天身子不适。”
话毕,飞鹰猛咳起来,被萧天烨一记冷眼唬住,心中忍不住嘀咕,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每月总有几天不适?
等等,娘们儿?
飞鹰一联想萧天烨最近的反常,尤其是某天夜里还悄悄去偷窥某人的睡颜,他浑身一抖,这小子该不会是个女的吧?
如此,陛下就更反常了!
跟在陛下身边多年,还未见过陛下接触除太后与公主以外的女子!
在陛下还是太子之时,曾经有一次,有个侍奉的宫女颇为大胆,意图以色勾引陛下,陛下大概觉得辣眼睛非常,当场吐了刚吃进的晚膳,命人即刻将那宫女扔出去,最后那人真的是被扔出去的,还是一丝不挂的那种被丝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自此,陛下身边再没有个母的伺候左右。
所以,这小墨子真是个母的么?
“老臣这里开几幅药,煎了给她服下,再出一身汗,夜里便能醒过来了。”
萧天烨大手一挥,示意他去办,忽的又出声,“今日之事,朕不想听到走漏半个字。若太后问起,便道朕身子疲乏,需要多休息。”
“陛下放心,老臣明白!”做了这么多年太医,见惯了宫里的是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夜里,叶然迷迷糊糊醒来,待瞧见头顶的场景不是往常所见到的,便猛地睁大眼睛坐起,又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见完好无损,这才陡然松了口气。
“醒了?”低低的略带着沙哑,仿佛许久开口说过话般。
叶然第一反应不是下榻行礼问安,而是忽的警惕起来,退向塌边,紧盯着萧天烨的一举一动,“你到底想怎样?”
萧天烨心间跳出两个字:娶你。
可面上不显,十分镇定,眉眼间仿佛有点温柔的小情绪,就那么定定的瞧着她。
叶然却不以为然,还以为他又想质问她,眉心有些不耐烦,“怎样才肯放我走?皇帝陛下,您想人伺候,宫里多的是人,再不济宫外也多的是人,可我并不是其中一员,也不想当其中一员。我想我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您放过我吧。”
萧天烨喉间一紧,很想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她伺候,只是想看见她,只是想离她近些罢了。
他隐藏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动了动唇,“过些日子,便是皇家秋狩,朕准你参赛,届时你若能赢得头筹,朕便答应你一个要求。”
说完,也不管叶然答不答应,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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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丽的姑娘在看吗?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