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晚夏在一边听得云山雾罩。
但她明白的是,周韵竹能当张凡的家。
不禁心中酸酸地,暗暗嘀咕:这个姓周的,是三头六臂?很厉害吗?
张凡看到了她眼里的异样,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笑,顺势在她颇为傲人的海拔上扫了一眼。
汪晚夏感到那里微微地如春风拂过,白了他一眼,“股票?你想做什么?”
“现在跟你说,就没意思了,等事后,我分你一些股份,让你这个打工妹,也享受一下什么叫大股东的感觉。”
“算了算了,我凭什么接受你的股份?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只要你别把我当外人,把我看成周总那样可信任的人就行了,那样的话,我就是累死在这个矿上,也心甘情愿了。”
汪晚夏说着,一脸哀怨。
本来,她对张凡心怀感激,觉得张凡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不料,周韵竹的一段插话,令她感到自己只不过是个不被张凡重视的配角而己,无足轻重。
张凡唉了一声,走上前一步,轻轻把手搭在她肩上,“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这个矿,就交给你了。”
她近距离看到了他眼里的真诚,心中热乎乎的,咬了下嘴唇,小声道:
“没有你,我早就被董江北给扔到矿洞里去了;就为了报这份救命之恩,我这辈子卖给你了,活着干,死了算,一定把铜矿给搞好。”
她说得相当悲情。
张凡从来不喜欢悲情。
张凡喜欢快乐和阳光。
不禁伸出手捂住她的小嘴,笑道:
“别死活死活的,不吉利。我把铜矿交给你,不是让你累死累活地卖命,而是让你有所成就,也让跟你一样的打工妹看到,社会阶层还没有固化,打工妹不是没有进阶机会的。”
“又装高尚?”
她伸出手,轻轻掰开他的手。
因为他的手放在她的嘴上,令她有些把握不住。
“高尚有什么不可以?高尚,即使是装出来的,也比卑鄙可贵几分。更何况,我是真心的不想让你累死,除非……”
张凡戏谑地捏了捏她的手腕,腕上的肌肤,能把人给腻死。
“除非什么?”
她似乎预料到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除非你想累死在拜得上……”
“拜得?拜得?”她一时没有明白,小声念叨了几遍,忽然省悟,脸色绯红,扬手打在张凡脸上,羞嗔道,“你以为世界上的女人,都像你的周总那么浪?”
张凡捂着被打得痒痒的脸,神识瞳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正想在关键部位上给她来个自卫还击,不料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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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我刚刚和投资部的几个金融顾问开了个小会,大家认为,要想低价在二级市场上收集两亿筹码,相当困难,弄不好的话,会引起主力资金注意,反而会把股价炒上天,所以,专家的意见是,一边在二级市场上,利用二十几个账户,悄悄地一手几手地收集散筹,不时还要卖出一些压抑股份;一边寻求大宗交易。”
“大宗交易?”
“是的。”周韵竹道,“大宗交易一方面不会引起股份上涨,一方面还可以得到至少十个百分点的折价。关键的问题是,我们现在能不能找到肯出手的大股东。”
“司寇集团的大股东,前十大股东有八家是司寇家族成员,看来,只有从司寇家成员里找缝隙了?”
“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司寇家是最慌的,夺路逃命、舍身跳楼的肯定有,你正好在m省,可以做做这方面的工作。”
“我?”张凡笑了,“你的意思是,想逃命的给他带路,想逃楼的推他一把?想多了你!我一出面,人家就明白是套。这样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她是司寇集团第九大股东,手上有一点六个亿司寇集团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