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这是什么打法!
这些人都是金蟾帮的骨干,帮龄少说也有两年了,经过的战阵也不少了,可以说是打遍省城无敌手,而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个人……
众打手疼痛剧烈,心惊胆裂,睁着快被闪瞎的眼睛,怀疑地看着张凡。
那些没被打倒的,一步步地向后退。
“不想死的,不想残的,都给我跪好!”张凡轻声地道。
声音虽然低,却包含着无穷的迫力!
那是由血而铸造成的迫力!
地上,星星散散断掉的那些残缺器官,仿佛给这声音增加了详尽的诠释:跪与死,择其一!
强者就是强者,强者的威力在这一刻尽情彰显!
弱者就是弱者,被碾压是你的常态!
他们极不情愿,金蟾帮的人跪过谁呀!
不过,不情愿是一回事,保全性命是另一回事,活着是最大的哲学!
这些人还是在一秒钟之内就做出了英勇的决定:跪下没商量!
他们没有一点尴尬,非常情愿!
因为强力往往能激发出潜在的奴性。
奴性一旦被激发出来,人就成了狗:没有尊严,没有面子,叫他吃排泄物他都感恩戴德强者的不杀之恩!
齐刷刷,三十多人,跪倒在地上。
路过的人很诧异:这是怎么了?
路过的汽车也慢了下来,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明白,这些跪着的黑衣人绝对不是善碴儿!
看来,是两伙黑帮互掐呀!
妈呀,我得躲远点。
“都给我靠边跪着,别影响了交通!”张凡喝道。
那些跪在人行道上的马路上的家伙,马上爬到了墙根重新跪好。
“听清了,没有我的命令,别站起来!”张凡大声道。
“听清了!”
“我们跪着就是了!”
张凡大步从他们中间走过,走进了诊所大门。
而此时,诊所走廊里没有人。
排队看病的患者都已经被金蟾帮的人轰走了。
张凡顺着走廊,径直走向诊室门口。
诊室门口外,躺着一个人。
身穿白大褂,脸上淌着鲜血。
一动不动。
看来,是昏迷过去了。
张凡低头一看,是刘村医,涵花家乡村里的刘村医,给涵花奶奶治过病,张凡聘他在省城素望堂坐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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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忙伸手摸了摸他的脉象,担心地暗道:可别死了!这刘村医虽然医术不太高,但一般的病还是看得来的,可以说,在这里坐诊,他给沈茹冰和沙莎帮了不少忙,要是死了,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坐诊呢。
脉象尚可,只不过受到惊吓,六神串位,导致昏厥!
见刘村医无大碍,张凡把他扶起来。
“刘医生!”
张凡喊了一声,轻轻掐了一下人中。
人中被掐,内气被激发起来,脉气活络了,刘村医长长地舒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看见眼前的人是张凡,刘村医泪眼汪汪,如弃儿见爹娘,如蝌蚪见蛤蟆,口齿不清,艰难地道:“张神医……你可算回来了!”
“发生什么了?”
“你快进去吧……”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诊室。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去救沈所长——”
张凡点点头,把刘村医放下,然后站起身走进了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