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女人的人,必死。
张凡脸上渐渐地由惊愕变成冷森森的笑意,看来起来相当可怖。
一个在心里把仇家判了死刑的人,脸色应该都是这样。
“怎么了?还用问吗?”美娘怒嗔道。
“是老槐打的?”
“不是他打的难道是狼抓的、狗啃的?”
“这……新伤旧伤……打了你几回?为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美娘把衣服往下一拉,盖住后背,脸上哭着、冷笑着,“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女人都快被人给欺负死了,你却躲在京城吃喝玩乐!你要是不把我当回事,你当初别要我呀!你不分清红皂白,便要了人家的身子,把人家的心给偷去,然后你一转身走开,让人家在这里受洋罪……呜呜……”
这番控诉,犹如猛搧张凡嘴巴,字字都*他心中。
“美娘,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要真是的话,我还能回来?”
张凡苍白地解释着。
他的解释,当然没有半点说服力。
美娘提高声音,怒嗔道:“你回来?你回来干什么?还不是要买玉石?还是不在城里吃腻了山珍海味,到这里里尝尝山菜?”
这一句,更是有如重磅炮弹,炸得张凡魂飞魄散,无地自容了。
“美娘,你不是山菜!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备胎,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想想,我业务那么多,京城离这里又远……”
美娘泪眼冷峻,“别跟我解释好不?我不想听!你要是知道我心里有多恶心,你肯定会马上走开!”
“美娘!”张凡拉了拉她的手。
“别碰我!”美娘把张凡的手甩开,“我不是你的女人!我这个人就是自讨没趣,自视过高,自以为找个男人当靠山,满心指望着从此不再被老槐欺负,结果找了个窝囊废,缩头乌龟,一个负心汉……我死了算了!”
美娘说完,猛地一扭身,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抓起一支裁纸刀,向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刺去。
张凡手疾眼快,挥手把刀打掉!
一揽,将美娘重新收入怀中,摁住道:“美娘,你别冲动!”
“不要碰我!让我去死!呜……”美娘委屈地大哭起来。
“美娘,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不是我的女人便罢,只要是我的女人,我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美娘,都是我的错,我以为以后可以慢慢想办法,让你和老槐分手,然后把你弄到京城去……没想到出了这事……很疼吧?”
这番真情话语,美娘听了心里受用,不再挣扎,顺从地伏在他怀里,把带着泪水的脸在他脸上蹭着,小声哭泣。
张凡慢慢抚慰一阵,等美娘不哭了,才把她松开。
然后从怀里拿出天极无量珠。
“来,我给你把伤治一治。”
“治什么治!不治!就让它那样吧,反正我也是毁容了,你看了心里早就开始讨厌我了,以后也不会要我了,还治什么治!”美娘娇嗔道,把身子退后一步。
“不治,会发炎,会得败血症!到时候你真死了,叫我到哪里去找第二个美娘?”张凡吓唬道。
美娘一听,眼里出现一丝亮色:“你说什么?”
“我是说,世界上没有第二个美娘了!”
“你是说,在你眼里,我是唯一的?不是备胎?”
“你当然不是,绝对不是。”
美娘脸上一红,忍住怒放的心花,转过身去,轻轻把衣服撩了上去,重新露出背上的伤痕。
“你伏在桌子上。”张凡伸手轻轻一拉,拉她到桌子旁边。
美娘顺从地把上身伏在桌子上,双肘支住身体,小声气喘地道:“人家有点冷,你别*啊!”
“很快的。我用一个特殊仪器……”
说着,把天极无量珠捏在两指之间,然后小妙手上下飞舞,天极无量珠在伤痕上掠过,有如一个熟练的瓦工大匠,泥抹子所到之处,墙面光滑平整,那些伤痕纷纷消失……
天极无量珠治疗伤痕相当有效,像这种将癒未癒的伤疤,在天极无量珠的摩擦之下,从来都是化腐朽为神奇。
好在这些伤疤都是皮肉伤,没有先天痣那种皮里肉外的黑色,所以,只需要“平整”一次,就可以不留痕迹。
半个小时过后,美娘身上的伤疤全都消失了,代之一正常的肌肤,看不出有一点痕迹。
“好了。”张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道,“可以站起来,去镜子前照一照,可以说是旧貌换新颜了!伤疤姐重新变成美丽妞!”
美娘伸手在后背上摸了摸,果然没事了。
她惊奇地瞥了张凡一眼,小声嘟囔:“难不成你真有两把刷子?”
张凡笑着,走过去拿来一面镜子。
美娘冲着窗户的阳光,对着镜子。
当她看到重新恢复的皮肤时,脸上终于挂着泪珠乐了。
“你真行!”美娘放下镜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娇嗔道。
“老槐太狠了。”张凡帮美娘一颗一颗系上扣子。
“你打算怎么办?”美娘抹掉眼泪。
“你说呢?”
“依我说,你还是回京城去吧,给老槐腾空子,让他再打我一次……反正你能把我治好……”美娘酸酸地说,眼里露出哀怨和深情的复杂目光。
“别扯了!你和老槐这样下去不行!早晚你会被他打死。我这回不解决这个问题,绝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