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征万万没有料到在这个场合见到张凡,不禁脸色大变,惊得不知说什么好,过了几秒钟,才从最初的慌乱中恢复过来,向张凡伸出双手:“这不是张凡张神医吗?”
张凡懒懒地看了那双伸过来的手,本来不想去握,但碍于王局长在面前,场面上的事不得不应付,便老大不乐意地伸出手来,象征性地握了一下张文征的手,“是我。”
“张神医,好久不见了!我父亲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要邀请你去家里做客呢!”
张凡冷笑一声:“做客,还是不要吧。以我的感觉,张安先生和您夫人似乎不太欢迎我!”
张文征脸色一白,稍显尴尬,不好意思地看了王局长一眼,又转向张凡,极力和善地笑着:“张神医,您的医术真是逆天,没想到武功竟然也是这么出色,我妻子这次得救,你是我们张家的恩人,我一定择机回报。”
顾少在旁边一听,感到张文征此时说这种话,显然是不适合。古人云,大恩不言谢,文芳芳的命是张凡救的,你张文征怎么谢?文芳芳的命值多少钱?你谢得了张凡吗?
再说,张凡并不是企图别人谢他的人。
“嗯,”顾少轻咳了一下,“姨父,张神医和我们顾家也很熟,我爷爷的病就是张神医治好的。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必这么客气!张神医见义勇为救了我表姨,并不是为了酬谢,他就是讲义气。”
经过顾少这么一点拨,张文征似乎茅塞顿开,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笑了:“还是你说得对,我这脑子有点乱,张神医,您别介意呀!”
张凡又是轻哼一声,一挥手:“我哪里有那么小心眼!”
说着,拍了拍顾少的肩膀:“有时间没?我请你喝两杯,正好有件事要跟你研究一下呢!”
顾少见状,心中明白,张凡不想在这个场合多待下去,急于脱身,便笑道:“我请你!最近京城新开了一家桑拿,咱们过去,边搓边聊……”
说着,对王局长和张文征道:“王局长,姨父,你们忙着,我和张神医先走一步。”
说罢,拉着张凡便向停车位走去。
“想甩开我?”米拉叫了一声,追上来,带起一阵香见,与二人同行。
“这位……”顾少见突然冒出来一个金发美女,不禁愣了,看了看张凡。
“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R国的米拉。”
“那太好了,米拉小姐,我们一起搓……不不,一起去酒吧喝点吧?”
“当然了。”米拉含笑瞥了顾少一眼。
来到山庄的酒吧坐下,张凡劈头便问:“顾少,上回那两个牛散,没有再去找你麻烦吧?”
“哪敢!他们本来骗了我不少钱嘛!我回击一下,也属正常。他们要是敢去找我胡闹,我直接报警!要是警察细细算起这两个小子的罪行,还不少呢: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非法操纵证券价格罪、内幕交易罪……哪条都够他们喝一壶。”
张凡呷了一口酒,微笑道:“其实,上次的事,挺便宜这两个家伙,应该狠狠地把他们捉弄一下,把他们黑下的钱套出来,能还给社会公众的话就还,无法归还的话,赠送给基金会做点公益也好。我们那个基金会,资金还是不足,这些日子虽然资助了两批特困大学生,但数量偏少,好多困难学生没有被涵盖进来。”
“我爷他们几位老领导,已经出钱了吧?”
“他们都尽力了。他们又不是企业家,全靠自己的退休金,只能说是尽尽心意!要想把基金会的资金弄大,还得开源节流。”张凡道。
在此之前,顾老等几位老领导,都向基金会捐献了五万到二十万不等的善款,这让张凡很感动。
“好吧,哪天我联系到他们两个牛散,再打电话告诉你。你如果有招的话,把他们的赃款给抠出来贡献社会更好。”顾少道,“我们不提这事,我是想问你一件事,你最近和年氏又有矛盾了?”
“死结,我跟年氏是死对头,矛盾何止最近!”张凡笑笑。
“我听一个搞工程设计的朋友说,年氏在M省山区搞了一个很神秘的工程,整个工程设计是我那位朋友搞的,从设计的用途用意来看,竟然……”
顾少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米拉。
张凡拍了拍米拉的脸:“她是我的女人,不是外人。”
米拉冷哼一声:“未必!你不怕我把消息透露给年丰端?”
“你也认识年丰端?”张凡笑问。
“以后再跟你说原因,先听顾少说完话。”米拉道。
顾少向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那项工程竟然是为了陷害一个人而设计的!”
“咦?”
张凡一怔,心想年氏竟然专门为了我设计一个工程?
“具体的设计内容,那位朋友没有透露,不过,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年氏要陷害谁呢?以年氏的力量,想杀一个人,派杀手过去就搞定了,现在竟然费这么大周折,可见此人不是杀手能拿下的,所以……我就想到,这项工程要对付的人是不是你?”
顾少脸色颇为担忧。
张凡沉默起来。
年氏……对于年氏来说,张凡绝对是眼中钉肉中刺。
年氏要在与巩家的斗争中占优,必须先除掉巩家的杀手锏张凡。
“呵呵,呵呵,为我专门设计了一项工程?很荣幸啊!”张凡大大地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长地看向米拉:“你说呢?”
米拉狠狠地白了张凡一眼,“你别拿这种眼光看我,告诉你,米奇手下对你做的事,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你不要猜测我是他们的同谋!要说同谋,我只能是你的同谋!”
米拉的话,张凡倒是相信,从她眼睛里冒出的喜怒哀乐,不会掺假。
可……到底是谁派米奇来的?
米奇这伙人,是否与即将开始的赌博有关系?
而年氏的工程,和米奇的到来又有没有关联?
一连串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