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庆典大花篮,一字排开,上面挂着条幅:
“古脉堂敬贺素望堂开业大吉!”
“一清堂祝贺素望堂财源广进!”
“东久堂向素望堂学习!”
等等,语句是相当肉麻卑谦。
三个堂主各自用绷带包着伤口,像是战败的伤兵一样,站在门口,起劲地给走过来的张凡鼓掌,脸上满是崇拜的笑容。
张凡缓步走到三人面前,皱眉道:“昨天不是跟你们讲过吗?不要送花篮!”
“是的是的,可是,我们研究了一下,这个礼节是不能缺的,所以,来给素望堂祝贺一下。”古堂主道。
“不需要。你们以后别再找素望堂的麻烦,我就烧高香了!”张凡冷冷地说。
一清堂主胳膊上打着石膏,用一只手抓住张凡的手,弯腰笑道:“张先生,能不能赏一碗饭吃?”
张凡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有话明说!”
“昨天夜里,古脉堂、一清堂和东久堂三家的药房和药材库,都被搞了一下,所有的药材,被浇上了豆油,都作废了……”
“对对,活干得是真仔细,全都浇透了!”东久堂主生硬地笑道。
张凡眉头一拧,忽然意识到,昨天晚上分手时,八鼠和五狼脸上那种诡异的笑容!
是不是这两个家伙干的?
“这种事,你们最好报警,找我有什么用?地面上的事,要找,你们去找宫龙生帮主最好了。”张凡弄不清情况,只能谨慎地道。
三个堂主见张凡不承认,也是无奈。
因为早晨发现问题后,已经查看了有关录像,两个穿黑衣的人作的案,手脚相当利索,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们当然不敢明说是素望堂干的。
古堂主把身段放得很低,声音也是加了好多柔性:“张先生,是这样,我们今天来呢,是想跟张先生表明这样一个意思:我们三家的生意,以后就拜托张先生给撑着了。经过昨天的事情,我们知道了一个道理:素望堂才是大哥!我们全听您的,昨晚上的事,更是给我们一个警示:没有您的点头,我们的业务连半天都撑不下去呀!”
“不要说得这么可怜。你们搜刮业主,坏事干了不少,敛财也敛得不少,我只是奉劝你们,马上停止对中小业主的迫害,你们那几个培训学校,纯属黑道性质的组织,赶紧解散了,不然的话,要我动手帮你们解散,你们就被动了!”
张凡冷漠地看着三个堂主。
“是是,听张先生的话,准没错!”
“我们回去,马上把培训学校解散了,再也不向业主们收培训费了。”
三个堂主连连点头。
“好了,你们赶紧把花篮抬走,放这儿放着影响生意,患者以为开庆典呢,还不绕道走了?赶紧搬走。”张凡不耐烦地挥挥手。
三个堂主马上冲手下喊:
“把花篮抬上车,把门前打扫干净!”
目送着这伙人离开了,张凡转身进到诊所。
迎面看见八鼠和五狼,正站在诊室门外冲张凡微笑。
张凡走过去,狠狠地各擂了一拳,低声骂道:“以后,少干那些鸡鸣狗盗的事儿!很不上档次!”
“张总,我俩要是不出这口气,会憋出癌。”八鼠嘻笑着。
“张总,”五狼眨着眼笑问,“昨天晚上,我和八鼠买豆油,花了一千多块,您给报销了吧?”
张凡掏出一万块钱,扔到五狼怀里,“记住,以后再敢擅自行动,马上给我滚回江清去!”
“是,下不为例!”
八鼠和五狼立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