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兴感的睡衣,不知是不是故意,把前襟微微敞开一个很大的口子,从里面露出V形的雪白。身上不知喷了什么牌子的高级香水,有一股幽香向张凡扑鼻而来。两人在门边稍稍拥抱一下,然后很控制地重新分开,她引领他走向客厅。张凡斜眼看着她走路的姿态。
她拉着张凡的手,来到沙发跟前。
“挨着我坐!真的好想你。”她带着口腔说着,然后两人坐在沙发里。
张凡看见她脸色相当憔悴,神情落寞,不知发生了什么,抓住她的手,轻轻问道:“珊姐,出什么事了?”
欧阳阑珊沉默不语,只是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张凡又是一再追问,她仍然不回答,反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张凡心中一提,感到大事不好,一阵不祥之兆,袭上心头。
“有话快说,也许我能帮到你呢!”张凡焦急的道。
欧阳阑珊用纸巾揩了揩眼泪,抽泣着说道,“我以前的男友,被门夹家庆发现了!”
“以前的男友?”
张凡当然知道,她在和门家庆结婚之前,有一个男友,她是怀着男友的孩子与门家庆结婚的。现在门家庆的唯一的孩子,其实就是她前男友的种。
不过,她说过,她和前男友早就断绝关系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珊姐,你……你又跟你前男友……偷偷会面了?”
张凡的声音,不免露出几分责备。
张凡和欧阳阑珊交往这么长时间,或一个月,或半个月,张凡定期会偷偷与欧阳阑珊会面,会面的时间都是深夜,张凡趁着孩子睡着的机会,给孩子做面部整形,以防止孩子越长越不像门家庆。
每次深夜离开之时,欧阳阑珊都是深情款款,各种暗示,那种芳心暗许的小模样,令张凡时常想要扑身越轨。
对于张凡的责备,欧阳阑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幸福的欣慰,微微地嗔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对他早就没有感情了,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什么叫感情。这次发生的事情我事先也没有料到,当时我正在国外的少儿夏令营,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竟然跑到夏令营去找我。”
“他找你要做什么?”张凡带着火气。
“他是个懒人,不会生活,整天沉溺于他的绘画艺术创作,对于市场的需要,他嗤之以鼻,非要搞一些根本卖不出钱的前卫画作,结果越混越差,现在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他总是朝我要钱,我看在他是我儿子的亲爹的份上,偶尔给他几个钱。没想到他得寸进尺,这次要向我借300万元,筹建一个什么未来艺术中心,你说我能同意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吗?”
张凡点了点头,“一听就不靠谱,你如果真的借给他钱,肯定打水漂。”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对他说,可以给他50万块钱,叫他去开一个小画廊,卖画养生,他说他是五百年不出一个的艺术天才,怎么可能去搞那种小画廊呢!后来我们两个人争吵起来,他动手打了我,然后夏令营的保安把他轰走了。”
“这件事弄的动静有点儿大,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被门家庆知道了,他很生气的打电话问我那个男的是谁?我说是我表弟,门家庆根本不相信,现在他正派人到处追捕他。我估计他肯定逃不出门家庆的魔掌。”
张凡点了点头,心中竟然有点儿幸灾乐祸,说,“这种渣男,早死早托生,你不要留恋他。”
“我留恋他?我就是被他给害苦的!我认识他的时候,才仅仅17岁呀,跟他见面的第一次,就被他摁在公园的椅子上给……我是死逼无奈才成了他的女友,我一直想从他身边逃走,但是他威胁要杀死我,我知道他是个疯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所以不敢反抗。我之所以嫁给门家庆,也是为了逃脱他的魔掌,如果我嫁给别人,他肯定会整天去找人家纠缠。”
欧阳阑珊血泪斑斑的控诉,使张凡不禁对她产生了极大的怜悯和同情:“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对付这种无赖,我最有办法。”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有时候我心肠软。毕竟他是我儿子的亲生父亲,我不忍心对他下手。”
“你总是心太软,养虎为患,这回不好收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