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怎么了?”
她看到他手背上的泡,再看面前的火堆,立时明白了。
“没什么。”
偏偏男人把她也当瞎子呢,那手背上的燎泡那么显眼,他自个儿却没发觉。
才失明没两天,他不适应,烧火时将手给烫伤了,手背上一片燎泡,红了一大片。
他笨拙地烤着鸡肉,池芫从身上摸了摸,找到了一瓶金创药,心里松口气,原身身上唯一一瓶不是毒药的药了。
“过来。”
她怕这小子又和她轴,便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果然,话少比多言管用,男人摸索着,过来了她跟前。
“伸手。”
人狠话不多的池教主继续命令。
男人乖乖伸出手。
“手背。”
池芫看了眼满是细碎伤口的手心,蹙着眉心,给他撒了点药,随后让他将手背翻过来,忽然想到
烧伤用金创药管用么?
算了,死马也当活马医了。
沈昭慕眉心微微拢了拢,池芫以为是疼,便动作轻了点,“怎么,弄疼你了?”
“没。”
他将眉心舒展开来,压下心头的怪异,木讷地回着。
教主的手很软,也很暖,和他的不一样。
而他这双手
“哪来的鸡?”
池芫鼻子嗅了嗅,鸡肉怪香的,但是这不像是野鸡的味道。
便问了下眼前这个男人。
其实,主要是她鼻子敏感,此时恢复了力气后,嗅到了血腥味,这血腥味从他手上传来的,似乎他仔细清洗过了,但离这么近还是逃不过她的鼻子。
她一问,就感觉抓着的这只手微微一颤,紧张了。
下一瞬,却听他沉闷的声音如实地回答她——
“最近的农庄,我问那村夫讨要,他不肯,我便,将他杀了。”
池芫:“”
我的个乖乖哟,这反派的行事风格,不愧是原身带出来的
还真是,挡我者死的做派。
池芫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应是他挑衅的你。”
她半天才憋出这一句来。
仔细回想,原身也并非滥杀无辜之辈,最初成立流离门,是收留那些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女子,她们有的是被夫家抛弃,或是被无赖糟蹋了,想要自尽,被她救下带回去,教至阴武功心法,让她们手刃仇人,报复回去。
但久而久之,流离门壮大之后,也有些心理扭曲的女子,免不了就手段极致了些,原身根本不管这些教众。
至于沈昭慕,那是原身懒得动手时,就将他当一把剑,绝不脏了她自己的手。
现在看来,这厮有些嗜杀。
“是,他先挑衅的。”
沈昭慕抿紧了薄唇,那男人说是见他背了个丑女人,说的话粗鄙不堪,他一怒之下便徒手将人脖子拧断了。
但这些,他不打算说给教主听。
骂他可以,不可以辱骂教主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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