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干净的东西,就越是容不得沾染一丝一毫的脏。
同理,人也是。
他不在意这女人从前如何,但既被他看中,往后就只能是他的所有物,爪子利便剪掉,性子野就给她磨灭。
李昌元解了禁足后,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跑来找李长胜。
“大哥,我听说你去含香院了?你别砸了含香院吧!”
李昌元虽然是个混不吝的,但没什么脑子,和别人打了一架闯了祸,虽然很气恼,却因为中意含香院的花魁,没有迁怒。
听身边的小厮说李长胜带着官兵去含香院,他火急火燎地赶来了,这含香院要真被大哥给砸了,他以后还去哪寻欢作乐?
众所周知,只有含香院的姑娘最是俊俏和会伺候人。
瞥了眼不争气的胞弟,李长胜冷冷地斥责他道,“是嫌前些日的打没挨够?以后那种烟花之地,我若是知道你去一次,便打一次。
”
闻言,李昌元眼睛瞪得大大的,“为什么!你也纳了不少美妾,我至今还没娶一门呢,怎么就不能去逛窑子找找乐子?”
虽说他大哥看起来铁血禁欲,但李昌元是最知道自己这个兄长的,但凡是看上眼的,也都占为己有,当然了,和他不同的是,因为他大哥的威名在外,看上的姑娘,不需要他主动,都会眼巴巴地贴上来,最后自愿进府为妾。
只不过,大哥眼光高,别的不说,女子容貌身段要好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干净。
身世干净,身子干净。
这样的要求,烟花之地的女子,自然是无法满足。
所以才会叫世人觉着他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但府里都十个八个小妾了,个个千娇百媚的,哪里真的是不近女色。
这话,叫李长胜眉梢一拧,“怎么,你这是怪我不给你娶妻?怎么不说为什么媒婆找了那么多,最后女方家都不肯松口?不学无术的东西,滚出去!”
被他这么一喝,李昌元忙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李长胜。
“那那含香院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李长胜快被自己这个好色成性的胞弟给气笑了,冷瞪了一眼,道。
“噢噢,那就好,那就好。”
拍了拍胸口,李昌元这才打算脚底抹油走人。
“等等,你回来。”
只是,李长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
“怎么了大哥?”李昌元有些怵,咽了咽唾沫,心想自己最近也没闯什么祸了吧。
李长胜眯了下眼角,某种沉淀了几分诡谲,“池芫这人,你可熟?”
池芫?
好一阵,李昌元都处于“池芫是谁怎么听着那么耳熟但好像真的不认识”的懵逼状态中。
“哦,你说含香院的老鸨啊,嗨,是个聪明会说话的,熟倒也不熟,她是见人三分笑,可精明咧!虽然穿得老气,最近还喜欢蒙着脸,不过以我经验看,那身段啊——嘿嘿,绝对是个尤物!”
闻言,李长胜眼中暗光乍现。
“是么?”
他忽而玩味地笑了。
打扮老气戴着面巾遮面,掩盖好身材,目的为了什么?
青楼之地,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女人?
包小倌么
呵。
给读者的话:
我们芫芫,遇到老姜了,辣不过对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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