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然挑眉,还真是不死心啊。
其实换位思考,她也能够明白皇甫歆月为何会这么执着一定要说这件事是她做的,若是这次失败,整个定远侯府怕是都完蛋了。
不仅仅得罪了八王府,更是得罪了皇后所代表的齐家和吕家。
定远侯一辈子的卓著军功恐怕也挽回不了侯府失势的局面了。
只可惜,皇甫歆月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了,就算她在怀疑,甚至是挑唆其它人怀疑,但是根本就没有证据能证明。
所以林素然,无罪。
只是唯一的遗憾是,她现在说的这些话,只怕又要给不少人当做议论的谈资,林素然或多或少要背上有可能是谋害皇妃歆月的凶手。
但是,林素然也无所谓。
反正这一场皇甫歆月已经输定了。
可偏偏皇甫歆月仍然不放弃,依旧在不停地咆哮着,她甚至开始疯狂的捶打着自己的双腿来证明现在的她是多么的可怜。
“我诬陷用假人证都是迫不得已!谁让我根本就没有证据!明知道是八王妃干的,就是没有证据!”
事情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萧凌夜准备站起身,也是时候让一些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女人的身影款步进入大堂之中。
因为大家的关注点走在皇甫歆月的身上,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直到她开口的时候,众人的目光同时汇聚到她的身上,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美艳了。
就好像是一朵娇嫩欲滴的红色玫瑰一般。
如此漂亮的女人,竟然谁都没有见过。
“贾大人。”美艳的女子缓缓行礼说道。
“堂下何人!为何闯入公堂之中?”贾宏义这才回过神来,质问道。
“我是来作证的。”女子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作证?
众人皆是一愣。
这种时候还做什么证?
皇甫歆月和荣华公主相视一眼,很明显这个女人并非是她们安排来的。
而林素然就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她很清楚现在定远侯府就算找再多的证人来也是无济于事了,所在现在唱的是哪一出?
“做什么证?”贾宏义再次问道。
女子浅笑,然后款款道来,“那一日晚上我路过颍河,亲眼看到皇甫歆月在河边没有站稳然后跌入水中,当时旁边并无旁人,所以这件事自然并非是八王妃娘娘所为。”
女子一句话,将皇甫歆月刚刚好不容易挽回的一点同情又全部消灭了。
看来这皇甫郡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她说的话,没有一句能相信的。
“你说谎!”
皇甫歆月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她可以承认她说了很多的谎话,唯独这一点她绝对不承认。
她就是被人推下河的,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女人!
“你是林素然那个贱人找来的没错吧!”皇甫歆月也顾不得身份了,她会找人做假证词,那么同样的林素然肯定也会啊。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说这些谎话,只可能是林素然指使的。
可林素然也同样很奇怪,这么女人她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她。
而且……对于这个女人,她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我和八王妃娘娘,甚至是八王府并无半点关系,也不可能帮他们作伪证。”女子依旧是那淡淡的口吻,然后很随意的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来。
呼……
所有人狂抽一口气。
因为这腰牌竟然是太子府的腰牌!
换句话说这个女人是太子府的人!
这天底下最不可能帮八王府的现在恐怕就是太子府了,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撒谎,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说的全都是真的!
一看见太子府的腰牌,皇甫歆月也傻眼了。
话到嘴边,她的唇不停的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贾宏义也是瞬间底气十足,太子府的人都来了,换句话说那也就代表着半个皇后,如今皇后都不站在定远侯府这边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荣华公主、皇甫郡主,你们二人可知罪!”
荣华公主只觉得两眼一抹黑,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母亲!”
而皇甫歆月着急荣华公主的情况,猛地一用力,一下子从轮椅上也跌了下来。
现场再次混乱无比。
而刚刚出现的女人却趁着混乱的现场悄悄的离开了。
如今这个样子,贾宏义也不方便定罪了,便对着林素然请教道,“八王妃娘娘,这件事说到底是您受了委屈,所以您的意思是……”
反正皇后都不管了,湘王还在这里坐镇,怎么处置自然就是林素然一句话的事情。
只要不是赐死,用刑甚至是拘禁都是没问题的。
“放了她们吧。”可谁知,林素然却这样说道。
“什么?”贾宏义都不理解,就更别提其它人了。
可林素然却很坚持的点点头。
林素然都说放人,萧凌夜自然不会有意见,那么贾宏义在不理解,也不能又异议。
皇甫歆月痛苦的抬起头,狠狠的说道,“林素然,本郡主才不需要你可怜!”
林素然摇摇头,轻笑道,声音莫名的让人毛骨悚然。
“本王妃才不是可怜你,而是对你的折磨现在才刚刚开始,往后的日子你就慢慢的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