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笑道,“等三位开始做事就知道了,谯县的公务,五万钱,唉,”郭嘉摊手,“某还觉得自己亏了呢。”
三人只以为他这是故意打趣的夸张说辞,都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熟络融洽起来。
郭嘉也笑,无奈的说道,“某说的真是实话。”
三人愈加觉得可乐,程立还配合的点头应道,“是是是,以奉孝之才,五万钱亏了。”
陶淘愣住了,不是诧异于几人的快速熟络,而是因为三人的提示音这就不响了!
这么容易的吗?
这些人,难道是看上了她的银子?
如果是,请给她再来一打这样的好吗!
陶淘有系统能作弊,知道他们已经归心,便再不避讳他们,告诉他们接下来谯县的重要工作,询问郭嘉邀请各诸侯的事,以示自己敢信人,敢用人。
郭嘉挑眉,不过看主公成竹在胸的模样,想到主公特殊的识人能力,便也不把三人当外人,言词间涉及不少谯县机密。
郭嘉想的是如若万一真有问题,人都在谯县呢,处理掉就是。
三人不知两人心中盘算,见此倒真是感慨非常,主公虽为女子,却很有胆魄,用人不疑。
玉米快要到收获的时候了,陶淘又开始往地里跑,还时不时带上了韩馥,务必不让他觉得无聊,然后有空闲想东想西搞事情,韩馥不想搞事情,但也不想陪陶淘地里跑,去了两趟后,还是觉得去做美食大赛的评委更有意思。
泰山的曹操却是在密谋搞事情了,北边的袁绍是发小,西边的张邈也是好哥们,虽然彼此有点误会,不过韩馥在豫州,而文若的哥哥荀谌荀友若又在韩馥帐下,此事大可游说两人暂且放下旧怨,握手言和。
袁绍和荀彧各自手书一封送往冀州邺城,这边信刚刚送走,那边就有来报说收到谯县的邀请。
豫州公主邀请他到谯县作甚?
“是就请了曹某人吗?”曹操问道。
士兵回禀道,“天下诸侯都请了,董相国那边也送了书信。”
哦?曹操挑眉,心中不以为意的拆开信封,心下想着,无论为何,他也是绝不会亲自到谯县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可不敢拿命去赌谁的品行。
荀彧和戏志才却没有这么乐观,谯县既然敢大大咧咧的送来邀请,可能是来者不善,但里头必定有让他们非去不可的理由。否者广邀天下诸侯,却无一人应邀,豫州公主只怕会遭天下人耻笑。
曹操拆信后先是粗粗一扫,然后不可思议的一愣,逐字逐句的又复看了一遍,两遍,三遍,而后举着书信久久不言。
荀彧和戏志才对视一眼,开口问道,“主公,信中说了何事?”
曹操双手垂下,脸上似喜似悲,长叹一口气道,“信上说豫州公主发现新粮种,如今已试种成功,亩产高达一千三百市斤。”
稳重多谋如荀彧和戏志才都忍不住不敢置信看向主公,没有说错吗?不是三百市斤,而是一千三百市斤?!
这是什么概念,如今粟豆亩产不到三百市斤,这新粮种竟比这多了四倍有余!
荀彧心头有一个猜想,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有此高产作物,奉孝可没那么大方,“那豫州公主邀请天下诸侯到谯县意欲何为?”
荀彧猜得没错,当郭嘉知道实际产量后的确悔得肠子都青了,可主公非要公告天下,又是他们当初答应了的,再有陈宫等人也都知道此事,唉,悔之晚矣,郭嘉连饮了好几日酒都觉得没有滋味,而贾诩的脸阴了好几天,惹得法正都不敢在户部多呆。
曹操又是一声长吁,将信递给荀彧,“说是要将此粮种与天下同享。”
荀彧接过一看果真如此,大喜道,“这是好事呀,豫州公主果然大仁大义,心怀天下,有此粮种,我大汉百姓再无饥饿了!”
戏志才却皱眉摇头道,“如此,袁绍必定不愿因我们而罪豫州公主了。”
曹操收拾好脸上的不甘,笑道,“看来某定要往谯县走一趟了,豫州公主立此大功,某当为其请封。”
荀彧和戏志才皆拱手道,“愿与主公同往。”
曹操笑着应下。
袁绍收到谯县的邀请后,抚掌大笑。
他一乐有此粮种问世,豫州公主竟然毫不藏私,要与天下共享;二乐公主既然来信请他,说明并不因韩馥之事而恶他,故袁绍待收到曹操来信后,扫了一眼就丢弃一边,而后亲自上表为豫州公主请封。
漂泊在外,颠沛流离的刘备听此消息,对着关羽、张飞两兄弟道,“我们也去谯县看一看吧。”
张飞啐道,“这谯县小娘子好生不识礼数,竟不给我大哥送请帖来。”
关羽抚着美髯,自矜的点了点头。
刘备道,“我虽是汉室宗亲,可声名不显,公主不识我也是应当的。新粮种一事攸关天下百姓,不亲眼看一看,我放心不下,我们这就启程去谯县吧。”
诸侯齐聚,让董卓亲临那就是羊入虎口,万不可能的,可以说董卓手下任何一谋臣武将来到谯县,都会被群起而攻之,不能平安回到长安。
唯有一人,名士蔡邕,董卓虽是胁迫蔡邕出仕,但确实对他甚为尊重,三日之内便连升三级,蔡邕亦感其知遇之恩,对他多有规劝,此行无论从何说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蔡邕不会拒绝。所以董卓便让蔡邕带着册封的诏书出发了。
法正领着韩馥一行人游玩数日,韩馥的谋臣武将看不出态度,反倒是韩馥明显动摇,乐不思返,想要在此终老了。
程立在外偶遇法正等人,见韩馥华服美食,畅快逍遥,而其后谋臣将士却皱眉敛容,兴致不高,便直言道,“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必有命世,长公主智略不世出,乃上天所授,能够平息天下动乱的人,只有长公主,得主者昌,失主者亡!希望诸位好好考虑。”
韩馥先是一愣,而后竟帮着程立劝道,“你们都是精明能干的贤臣猛将,我才能远不及公主,估量自己的德行而谦让,是古人所看重的美德,如今公主求贤若渴,正是各位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诸位怎么能日日陪我消磨时光呢?”
就这样,陶淘晕晕乎乎的接手了韩馥手下所有人,怪不得袁绍原本打算说服韩馥让冀州给他,这样的……这样的厚道老实人真是,陶淘对着法正道,“之前韩馥待遇如何,往后不变,另外请他为协商院副院长,月俸十万钱。”
法正还陷在程立霸气的风采里不可自拔。
得主者昌,失主者亡,这话,这霸气,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没差什么了。
法正又挫败又佩服,“我法孝直自认是个狂人了,这人比我还狠!”
说到程立狠这事,系统也忍不住插了句嘴,【宿主你不知道,原本该是曹操得了兖州,程立认了曹操为主,之后有一次曹操征战缺军粮,他就在自己的县城里强夺粮食,还是不够,就以人肉……你懂的!】
卧槽,是个狠人!
所以法正就看着主公在自己说了这句话之后,点头如捣蒜。
法正:“……”
法正不得劲了,正值中二年纪不服输的他觉得他以后可以做得更好。
此时陶淘不知道,就这么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让法正在长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明天还能两更的样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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