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来定定的站在原地，盯着孟宴丑没说话。
二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孟宴丑摸出自己的手机，试探着问道：“不然，我找出来给你看看？”
方笑来默默点头，要一个不会使用手机的人上网，可真是太难了。
看到孟宴丑要告诉他的事情后，方笑来笑了起来：“你表情那么严肃，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笑着笑着，方笑来笑不出来了，他顶着孟宴丑不认同的目光，问道，“这件事很大吗？”
孟宴丑轻轻皱眉：“你被人那么骂，就不难过吗？”
娱乐圈中，聂歌是个很有名的实力影帝，在一众Alpha或Omega中，他是唯一一名Beta，拥有众多粉丝，甚至比Alpha和Omega还有观众缘。自从曝光聂歌感情被插足之后，一众网友就在怒骂小三，小三的信息曝光后，他们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渠似的，把现实中绝对说不出口的脏话都倒在了赵钰身上。
“不难过。”有了赵钰的记忆，方笑来不至于变成一个文盲，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众网友激情怒骂，甚至有些兴致勃勃，“不就是在网上骂骂而已，又伤不到我，还挺有意思的。”
方笑来是真的觉得很有意思，要知道，在修真界，一言不合就是斗法，动辄伤筋动骨，严重点丢了性命都有，这么‘文雅’的争斗方式，方笑来是真没见过。
“你看这个人，他写小三的妈炸了骨灰凉拌了喂狗，这是骂人的话吗？”方笑来哈哈大笑。
孟宴丑是真看不懂这个Omega了，资料里他温柔娴静，被这么骂了，不哭出来已经算坚强了，居然还能笑出来。他原本是打算告知赵钰被凌家人算计这回事，让他能够彻底死心，走出过去，但是看起来，他好像根本没有被困在过去的样子？
孟宴丑看人从未失手，这还是第一次看错眼了，倒是他多此一举了。
爱得决绝的人，往往也断得决绝。孟宴丑嘴角勾起一个笑：“爱憎分明，倒也挺好。”
看了半天，方笑来学习到了博大精深的口角争斗术，他心满意足的将手机扔进孟宴丑怀中：“我总结了一下，无论多么复杂的语言，其核心都是侮辱父母长辈，掌握了核心，就能够理解这些话了。不过，除了涉及父母尊长的，还有说我信息素媚俗的，是什么意思？”
方笑来从赵钰记忆中大概了解了ABO三种性别，但是对于这种全新的性别模式，他仍旧是模模糊糊不太理解，于是请教孟宴丑。
孟宴丑沉默一会儿，在以前，Omega的信息素越浓郁，象征着生育能力的强大，也会更能够勾引优秀的Alpha。只是后来步入现代社会，对于子嗣需求降低，Omega身上的味道便不再那么重要，人们更偏自然的、清新淡雅的味道。
而以前备受推崇的浓郁甜香成了媚俗的代名词。孟宴丑怎么可能告诉他这些，只是清了清嗓子：“他们，是在说你的信息素甜美。”
将信息素换成气息——比如炼气期和金丹期就不太一样——方笑来觉得自己理解了信息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的信息是最低等的那种。那有没有办法晋升一下呢？”金丹期都是由炼气期修炼而来，不知道信息素能否修炼。
孟宴丑自认见多识广，自从认识了面前的Omega，似乎总是被噎个措手不及，一脸无奈：“信息素是刻在基因里，无法更改。”
方笑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失望：“那真是太可惜了。”
孟宴丑眼中忍不住荡出淡淡的笑意：“若是你确实想更改信息素的味道，可以使用模拟剂试试。不过我倒觉得，你的味道并不媚俗，反而很……香甜，没有必要去做什么伪装。若是一个Alpha因为你信息素的味道而不喜欢你，那你也不必继续和这个Alpha聊下去了。”
方笑来于是也不再纠结这事：“那就算了，身外之物，何必挂碍。还是自身强大最重要。”
孟宴丑含笑看着方笑来回到房间，一转头，脸上的笑意便淡去了，赵钰自己不在意被万众唾骂，他心胸宽广也并不是算计他的理由。
既然他不在意，那么我来替他解决。孟宴丑轻轻咳了咳，给远在北京的孟家打了个电话：“我是孟宴丑，和坞城凌家的所有往来，都可以断了。”
“违约金照付，但是以后都不必再和他们有什么牵扯，凌家既然能对其他人背信弃义，一旦孟家失势，他们也能背叛孟家。这种人，我们不需要。”
“另外，孟家旗下的公司，禁止与聂歌合作，要是签了代言就换个代言人。影视公司也不必再和聂歌合作，只要是孟家入股了的项目，都拒绝聂歌入组。”
“……拿回科研室的药丸做了药物分析了吗？马上把结果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