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冬夜,整座城市都在睡熟,没有风,路灯和建筑物顶上的霓虹招牌像是冻在了冰块里,光晕模糊。
客厅的暖气很足,空气中新房特有的味道渐渐被草木香取代,钟念窝在沙发里,看着江传雨的笑一点点敛收,眼神逐渐转转深,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
他微偏过头,让颈后的信息素散得更肆无忌惮,再把手指插进江传雨的指缝里,轻轻缓缓地摩挲。
江传雨受不住这么赤|裸的挑逗,仓皇别开眼,握紧钟念的手指,不让他再乱撩拨,清了清嗓子,淡道,
“你还没睡醒,回去……”
剩下的话被他的Omega堵了回去。
从小娇养出来的孩子,身上总带着幼崽气,做什么都奶呼呼的,钟念从不吝于亲吻,奖励的,安抚的,开心的,会在唇上或颊上不轻不重地‘啵’一声,表达自己的喜爱。
他实在太奶了,目光澄澈见底,脸上还有细小的绒毛,笑起来见牙不见眼,解压的方式是看《海绵宝宝》、《蜡笔小新》一类的动画片,喝奶的时候还会留一圈奶胡子。
守着这么个软软甜甜的小年糕,江传雨平时真没多大兽性,就算被无意撩出火了,也都自己悄悄解决,他总觉得钟念还小,没到自己可以放胆做禽兽的时候。
人家只想亲亲你,你却随时想操人,这样多不好。
但眼下的这个吻,却很不钟念。
急不可耐地啃,牙齿重重碾过唇瓣,舌尖一挑,舔过江传雨的齿列,激得他松开牙关,探出舌半推半就地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情|潮。
他垂下长睫,看到自己小甜O泛红的鼻尖和眼尾,忙伸手搂了人,帮他调整呼吸。
钟念喘得急,鼻腔带出隐约的呜咽,像发情的小兽,连撕带咬,恨不能钻进江传雨的身体里。
草木味的信息素成团炸开,不管不顾地朝江传雨扑去,轻易就乱了他的呼吸,他不断收紧手臂,早把主动权夺了回来,压着钟念的后脑深深浅浅地吻。
跪坐的姿势,让两人很快就察觉了对方的激动,钟念撑着江传雨的肩膀换气,用水汽弥漫的眼睛盯着他,轻喘:“去卧室。”
江传雨追咬了下他的唇,抱着人正要起身,钟念眼尾微挑,按着江传雨的肩膀强调:“要进去。”
即使隔了厚厚的毛衣,钟念也能感受到江传雨紊乱的心跳,他那隐忍成性的Alpha快要燃起来了。
江传雨气息不稳地推拒:“没有……,会痛。”
他还穿着大衣,整个人被高热蒸腾,红晕烧在白净的面皮上,昳丽无边,纠缠的长睫颤动不已,那是理智在做最后的挣扎。
钟念的手指划过江传雨的额头,顺着汗珠滚落的轨迹来到腮边,细细描绘凌厉的下颌线,另一只手绕到后颈,撕下腺体贴,沿着那些伤痕来回搓揉,沾了满手海水味的信息素。
他抿着唇,与江传雨坦然直视,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欲,他很少如此有技巧地主动,总是乖乖承欢的一方,如今把Alpha教给自己的一切,一点点还给不辞辛劳的老师。
以往要到更一步才会出现的通感,提早来临,信息素和主人都激动得要疯了。
江传雨断断续续地抽气,双眉紧蹙,半敛的桃花眼里波光潋滟,他死死箍住自己的Omega,汗从下巴尖滴进对方的睡衣领口里。
钟念凑过去,轻轻吻着Alpha的耳垂,吐出烫人的气:
“别忍了,快爆了。”
忍无可忍的江传雨一把捞起钟念,快步走进了卧室。
【文案排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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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状态下的完全标记,对Omega而言不啻于一场小感冒。
体内瞬间被灌注大量Alpha激素,让娇滴滴的钟念当晚就发起了烧。
江传雨心疼得一夜没睡,守着他又是喂水又是物理降温,握着他的手,在床边坐到日头高升。
钟念醒来后,看了眼江传雨,哑着嗓子问他:
“你没睡会儿?”
江传雨抿着唇摇头,“不困。”
钟念正觉心疼,想了想,又问:“你是兴奋的吧?”
江传雨嘴角明显扬了一下,被他迅速压下,再一本正经地摇头:
“主要是心疼。”
钟念送给他一个白眼,挣扎着起身喝水。
江传雨赶紧扶住他,又是盖被子又是垫枕头,水杯里的水还要自己先试试温度,再递到钟念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