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东方桀并不想同溥杉桦有过多交流,但当听她提及溥杉毅的时候,背脊一僵,而后上前一步道:“你也知道他是你哥!”
“是啊,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哥。”溥杉桦冷笑一声,垂眸潋去眼底的落寞,“我跟我哥,你跟东方怡,还有东方衍,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他是不是我哥,我就算可以否认,你们也不会允许不是吗?”
“溥杉桦,你我之间,我们有协议在先,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婚约可以继续,但你我互不干预。”东方桀将阴冷的眸光扫向溥杉桦,一字一句道:“杉桦,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我是你,两家的联姻,就算是折断了翅膀也该力争反抗一下。”
“东方桀,这桩婚约,不是你我可以扭转的。”溥杉桦听着东方桀的话,转眸看向一旁的灌木丛,余光正好落在了不远处的林荫小道上的一个秋千上,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的握紧,“当初我会答应这桩婚约,东方桀,你别忘了,是你自己来求我的。”
话落,溥杉桦抬脚转身离开府名苑大门口。
东方桀站在庭院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伸手抚上胸口,胸膛口好似有什么被撕裂开来一般,疼痛不已。
‘杉桦,如果我……我想说,我们能不能假结婚,只要等局面稳定了,后面如果你想走,我绝对放你走的。’
‘阿桀,你我之间如果仅仅是商业联姻,我们尚且可以逢场作戏,可你我之间这是政治婚姻,若一旦做下决定,即便将来你我各遇所爱,到时想要离开对方,只怕一切皆由不得你我。’
……
兰乔看着溥杉桦离开,直至消失在视线中,转过身,却见自家先生面色煞白的半倒在地上,“方先生,你怎么了?”
东方桀捂着胸口处,单手撑在地上,面色尤为的惨白渗人,“扶我进去。”
兰乔扶着东方桀,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内。
男人靠在沙发上,气息紊乱,指着二楼卧室道:“去拿药,楼上卧室左手边的床头柜有一个黑瓶子,给我拿过来。”
“哦,好的。”兰乔应声,而后大步的朝着二楼卧室走去。
在左边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一瓶黑色的药瓶子,正准备离开时,余光瞥见了搁在一旁的一个蓝色透明的瓶子,隐约可见里面有一只东西在动,瞧着有几分恶心。
兰乔最是害怕那些软软的无骨的小动物,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拿着黑色药瓶,关上抽屉大步的离开卧室,直奔楼下客厅。
兰乔将药递给东方桀,而后给他到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看着他服下药后再三确认东方桀没什么事情后,才转身离开,从前厅折返回到后院。
东方桀靠在沙发上,视线落在茶几上的药瓶上,双眼无力的阖上,脑海中浮现出黎歌的面容。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以及一些好似并不属于他的一些记忆皆是如潮涌般涌出来。
‘韩锦阳,你叫韩锦阳。’
‘不是,我不是。’
脑海中两个声音不停在来回交窜着。
‘阿桀,阿桀,你醒一醒,再坚持一下,马上就有救援队来了,你坚持住。’溥杉桦哭喊着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来回响着,以及好似有人在大声哭着,‘他怎么会死呢?他不会死的!’
‘救他,我让你们救他,不计一切代价的救他!’溥杉桦的声音在东方桀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来回着,直至大门外传来门铃声,才将男人拉回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