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心底疑惑,抬头看向宴父。
虽然这话似乎是在开解他,不要因为停课难过,但似乎……
“爸,我真的是不小心摔下来的。”
宴清明白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和着大家都认为他是自杀?
“也不能这么说,我是被人推下来的。”
“是,是不小心……嗯?推下来的,是谁?”宴父本来以为宴清是在找借口,突然听到后面一句,眼睛瞪大,从炕上起身。
“是赵招娣。”宴清看着宴父,宴江和宴河,“我那日因为停课,心情烦躁,就去小山坡那里吹吹风,也不知道赵招娣怎么找过来,说是想要我那个石头吊坠,我从小带到大的,自然不给,就争执间,我不小心被她推下山坡了。”
“我昏迷前,看到她直接吓跑了,我那石头吊坠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爸,你们没看到吧。”
“没看到。”宴父三人齐齐摇头。
随后三人反应过来,怒火中烧。
“老赵家三丫怎么回事?这不是害人吗?”宴江最先开口,粗旷的声音很响。
“怎么回事老大,你瞎喊什么呢?你自己声音大不知道吗?吓到小清怎么办?”宴母跑进来训斥道,顺势还在宴江胳膊上拍了两下。
宴父连忙拦住,把宴清说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我就说小清不会想不开。”宴母拍了下大腿,和宴清对视上,还不自然的转移了视线。
“原来是那个小丫头,害了我儿还直接跑了,这么些天也没说过来看一眼。”宴母眼神中冒着火,“老大,老二,跟着我去老赵家。”
随后宴母转头看着宴清一脸温和,“小清啊,你等着,妈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宴清这些天昏迷,村子中就有很多人说闲话,大抵就是宴清心理脆弱,想不开之类的。
宴母最疼小儿子,自然不想小儿子名声有一点不好,更何况,小儿子本就是被人害的,而凶手却不声不响。
兄弟俩跟着宴母,宴父,连带着刚回院子,还不明所以,已经十三岁的宴家长孙宴嘉庆拉着一起,风风火火的去了赵家。
赵莹自从不小心把宴清推下小山坡,回家后,每天夜里都会梦到宴清倒在血坡中的情景,她害怕的已经三天晚上没睡好了。
即是因为第一次见血的害怕,也是害怕宴清真的醒过来,怕宴家过来找麻烦。
她穿越到的这个赵家,盼儿子盼的都魔怔了,再加上特殊年代,过的真的坏极了,这也让赵莹更加想要得到小说中的那个金手指。
不过这两天她因为害怕,有些发低烧,浑身无力,连屋子都没出。
“小妹。”赵盼娣手里端着半碗稀溜溜的米粥,“快喝。”
赵莹,现在是赵招娣,嫌弃的看了一眼米粥和有些脏破的碗。
“多吃点病才能好得快,爸妈不会为你请医生的。”赵盼娣无语的看着赵莹,放下碗,“我出去忙了,不然爸妈又要骂人了。”
赵莹撇了撇嘴,看都没看米粥,重新躺下来。
可是她太饿了,因为生病这两天不能帮家里干活,赵父赵母压根没想给她留过饭。
赵盼娣每次从口中余下一点粮食给她,赵莹心里分外嫌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吃下去。
米香味在鼻翼间环绕,赵莹心里埋怨赵盼娣若是真心疼她,怎么不弄点好吃的,何必给她剩下的。
又怨恨赵父赵母的狠心,最后还是起身,一脸嫌弃的把剩粥喝了下去。
“老赵头,让你家三丫头出来,怎么的,趁我儿子不注意把人推下小山坡,还直接跑了,这么些天连个话都没有,这是要害人性命啊。”
宴母站在赵家门口,扯着嗓门大喊,现在又不是农忙时期,家家户户都回家早,听到声音都出来看热闹。
宴河机灵,直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乡亲们重复了一遍。
“我就说,小清那孩子看着就机灵,咋会想不开。”
“可不是,我也想呢,原来是被人推下去的。”
“这三丫头咋这么狠心?咋不知道喊个人。”
“也不看看老赵家俩人……”
围在周围的村民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躺在屋内的赵莹听到宴母的喊声,吓得没拿住手中的碗,直接掉在地上摔碎了。
看到碎碗,赵莹心里又是一阵惊颤。
“我说宴家老婆子,你可别一张嘴胡咧咧,你家小儿子摔下山坡,和我家有啥关系?”
“我家三丫才九岁,哪有力气推动你家小儿子。”
赵母直接跑出来,对着宴母一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