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遭了,这下可不好办,他听到脚步声迅速朝自己靠拢,一时想不出办法,左脚先迈出一步,欲动手把那两人给制服了。
林初年按住他,抢先走了出去。
“阿年……”他没拉住。
“不好意思,我是今天新入会的成员,不小心迷路了。”
沈静渝心道不好,这两个可不是那些好糊弄的守卫,搞不好会把阿年给抓起来。
“筛查大厅在楼下,老师没告诉你们不要乱跑吗?”
“等等,先看看他的记录,楼下有暴动,谁知道他是不是混进来的。”
沈静渝的心收紧了,手心出了好些薄汗,随时准备冲出去。
“这……你多大了?”他们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
“十九岁。”林初年说。
“居然现在才入会吗?跟我走吧。”
他们在说什么?沈静渝生疑。
“还以为我们的人都已经被召集完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你不用和他们一起入会,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自己人就是要互相照顾。”
两个人突然变得热情起来,没再理会这边的一地狼藉,簇拥着阿年往楼下走了。
沈静渝悄悄探了个头出去,目光落在林初年的背影上,换了衣服,身线被凸显的很漂亮,稍短的外套露出一点被衣服包裹的腰线,肌肉匀称让人浮想联翩。
和副本里变得很不一样,这是正常的吗?
沈静渝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居然,真的和自己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吗?
他心情复杂地推开了那道红木门。
“是谁?!不会敲门吗!”一个低哑的愤怒声响起,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手指间夹着一支雪茄,屋中烟气浓郁。
他是个很有威严感的人,像只猛虎。
不过在见到来人后,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晴不定,“师兄?”
话音刚落,他似乎觉得刚刚的称谓有点恶心,立马改口,“沈静渝?你他妈居然还活着?”
办公室里是典型的奢华装饰,能在塔里搞到这么多东西的,也只有蔷薇做得到的。沈静渝在会客桌上拿了张纸把脸擦干净。
“谁让你用我东西的!我允许你用了吗!”他浑身的那些威严的气场在这一刻有些动荡,甚至在沈静渝抬眼看向他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微颤,不过很快平复了下来。
他走到会客桌前,等沈静渝坐下后,他将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像是为了展示他的权威,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这次又是怎么进来的?门口那场暴|乱,是你搞的鬼吧?”他冷笑一声。
沈静渝低下头,沾了灰的额发遮了他半张脸,他看到会客桌上摆的蔷薇。面前的这个男人曾见过他的戒指,用憎恶的目光向他宣誓。
‘我最讨厌的就是玫瑰了。’
‘从此以后,你我二人,不再以师兄弟相称,我也不会再见你,更不会收纳你。’
以前公会不叫蔷薇,而是叫做静微,是他进塔之后才改的名字。
他们师从一人,走到今天反目成仇的地步,全赖自己一个人,沈静渝从未抱怨过,也从未想过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