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里的小团拱了两下,鼓成一个小圆球,奶声奶气地问:“真的嘛?”
玄老夫人打开车帘,问玄墨:“小乖宝儿问你话呢。”
被摁头认糗事的镇西将军:“……真的。”
玄老夫人满意了,伸手摸摸小鼓包:“你爹和姑姑像乖宝儿这么大的时候,也掉牙,却都没有祖母的乖宝儿这么漂亮。”
小帽子从披风里冒出来,还有咕叽咕叽一个团。
小爪爪叠放着趴在坐垫上,小脑袋压着小手手,左摇右晃:“那糖糖的牙牙长出来,是不是就更漂亮啦?”
“对啊,糖宝宝要多吃饭,多吃肉,小牙很快就冒出来啦,长好了就是个漂漂亮亮的乖宝儿。”
小团团的小眉毛终于舒展开,咧开小嘴巴,露出两个小豁豁:
“好哒,那糖糖今天就吃多多的肉。”
提到肉,兴奋的小团团就整个从披风里钻了出来,扒在了窗户边。
乌溜溜的大眼珠闪着光芒,小短腿儿蹬蹬蹬,挥舞着小拳头直喊:“马儿快冲鸭,回家吃肉肉啦。”
还伸出小脑袋,张着小手手要去摸摸玄墨:“将军爹爹也快快冲鸭,和糖糖比一比谁先到家哇。”
玄墨伸出大手,戳戳她的小手手:“先到家的,有什么好处?”
“分一块第二大的肉肉。”
玄墨低头,亲亲的她的小胖爪,又爱不释手地捏捏:“那第一大的肉肉呢?”
小团团扭过小脑袋,看玄老夫人:“给祖母吃哇,今天祖母心疼糖糖哭鼻子啦,糖糖要把最大的那块肉肉留着,哄哄祖母。”
哎哟喂,这么疼人呢。
玄老夫人被小团团暖的心都化了,抱过来,心肝儿宝贝,又亲又哄。
扭来扭去的小团子萌的不行,玄宁没忍住,默默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蛋儿,这么嫩这么软,好好摸……
玄老夫人一把拍开:“乖宝儿刚掉牙,疼着呢,别碰我乖宝儿。”
玄宁:“……我就,摸摸。”
“摸啥,再给摸坏了。”
玄宁:“……”
马车外的玄墨一脸淡定:“你看我都不摸。”
玄老夫人把车帘拉上:“就你多话,再吵着乖宝儿。”
玄墨:“……”
旁边马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小王八犊子,更吵好吗?
哭哑了嗓子的苏长安,手和腿被倒着绑起来,整个人被捆在马背上,他又胖,颠两下就喘不过气了。
刚开始还又哭又喊,等他小叔找过来,把这里所有人都打一遍,给他报仇。
等到了将军府门前,他已经认清现实,放弃挣扎了。
被江凯从马背上扛下来,直接挂在了将军府大门里的游廊上。
小金球的小胖脸都哭肿了一圈,小声求玄墨:“玄叔叔,长安知错了,你放了长安吧。”
说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玄墨面冷心硬,根本不理他:“等苏轻云来,把他一块挂起来!”
小金球彻底泄了气,小胖手和小胖腿,还最后蹬了两下,一抽一抽的不敢再说话了。
虽然苏轻云很不待见苏长安,小蠢驴又懒又馋还调皮捣蛋,但终究是家里的独苗苗,从小养大,心疼得很。
一看到被挂在房梁上,苏轻云的眼睛当时就红了:“玄墨,你不要欺人太甚!”
玄墨悠闲自得坐着:“彼此彼此。”
苏轻云抄起扇子就冲过来了:“小孩儿打架,你跟着掺和什么?”
“那是我女儿。”
“苏长安是我侄子。”
玄墨冷笑:“管他是谁,动了糖糖,找死。”